他滿臉激動的跑了過去,一把握住了吳姓老者的手。
“吳先生別在意啊,咱家剛剛一直在擔心圣皇陛下的任務完成不了。所以有些冷待老先生。”
看著他一臉殷切的笑容,不止吳姓老者隨行之人,所有人都對這個不要臉的老太監嗤之以鼻。
吳姓老者沒有搭理他。
“您要知道啊,若是圣皇陛下的任務完成不了,咱可是第一等的罪人,咱雖說上沒有老,可卻有了小。不怕您笑,咱雖然沒了男人那物什,可都有一顆愛美之心。咱也不怕丟臉,在長安的巷子里頭,有咱的姘頭。若是此番事情辦不好,咱受點苦累沒啥,可是咱姘頭那孩子卻是無辜的啊!他還小,沒了爹,娘一個人拉扯大不容易,有了個干爹還是個閹人,受盡嘲笑……”
徐長安和姜明看到這一幕,只能在心里罵一句:“這老不要臉的!”
郝公公在皇上身邊待得久了,演戲技巧那可是沒得說。
雖說吳姓老者一行人,干得是撬人祖墳的營生,也是喪盡天良的事。
可他們這一行卻有行規。
“碰老得護小。”
你若是碰了人家的祖墳,日后行走江湖,人家后代沾了點麻煩事,你若知道了,那必須得幫人解決了,你承了人家祖宗的情,得護著人家的后輩。
雖說這條規定指明了是小輩的身份和來源。可吳姓老者年紀大了,加之自己小時候也是早早沒了父親,其中艱辛自己自然明白,聽這郝公公這么一說,便同情了起來。
由人及己,想到小時候種種苦難,吳姓老者的眼角有些濕潤。
他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道:“對,宗師級的陣法師最多一個時辰就能破開!”
郝公公聽到此言立馬大喜,這宗師級的陣法師,眼前不就有一個么!
這葛舟意能以陣法困住表現出上境宗師實力的韓士海,他的陣法造詣可想而知。
可想到才在葛舟意那里吃了癟,只能把目光轉向了徐長安。
雖然之前和徐長安有一番唇槍舌劍,可兩人畢竟屬于同一陣營,他才入長安的時候,自己可從四大家族的手中弄了不少的產業給他,雖然說這后面有圣皇的影子,可畢竟這事是自己親手操辦的,希望這徐世子能給自己幾分薄面。
郝公公腆著臉走了過來,他搓著手,臉上帶著笑容。
“徐元帥,您看,能否借人一用?”
徐長安攤開了雙手道:“他去不去,我沒權利,你問他。”
之前的對話葛舟意自然能夠聽見,葛舟意對著個太監也是反感得緊。
“不去!”
還沒等郝公公發話,葛舟意便立馬甩出了這句話。
任憑郝公公怎么說,葛舟意都不拿正眼看他。
郝公公拿他也沒辦法,雖然他是供奉,可他在閣里就像一個吃白食的一般,無所謂資源,吃得飽就行,他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欲望,郝公公想威逼利誘都不得其門。
打也打不贏,把柄也沒有,而且這人還和茅坑里的石頭一般,任憑自己怎么軟磨硬泡,就是一句“不去!”
遠處的吳姓老者看到了這一幕,深吸了一口氣,做了一個決定。
他這輩子和探寶離不開了,說實話,自己對這次經歷還是很期待的,誰都想在自己收山之前做一場漂漂亮亮的活計,這輩子也就無憾了,下去也可以拍著胸脯子和自己的師傅和師父吹噓一番。
自己啊,可是拿到過那傳說中能給人長生的九龍符的人物!
他走到了葛舟意面前,鼓起了極大的勇氣,這才說道:“老朽倚老賣老,還請道長幫忙!”
說著一抱拳,竟雙膝下跪跪在了葛舟意的面前。
這個動作不止讓葛舟意一愣,就連所有人都驚訝得張大了嘴。
他們還沒從郝公公之前的變臉好戲中回過味來,實在是不明白這吳姓老者為何要做出這種犧牲像一個小輩下跪來幫助他。
就連郝公公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他可沒想那么多,雖然不明白這吳姓老頭為什么幫自己,不過對自己有利就行了。
“為什么,他值得么?”葛舟意淡淡的開口問道,因為之前被韓士海強行破陣,他遭到反噬,仍然坐在地上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