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安淡淡一笑道:“不然怎么?你敢殺了我么,為了郝公公賣命值得么?”
梁道隨意斬出一道劍氣,徐長安用紅色長劍擋住了。
“不錯不錯,通竅巔峰,居然能夠擋住下境小宗師的一擊。”
徐長安也有些不輕松,嘴角緩緩流出了鮮血。
他根基再如何厚,功法再如何的多,境界擺在那里,這便是硬實力!
徐長安心念急轉,不怒反笑道:“很好,你這一劍,我那便宜師兄小夫子定會幫我還一劍!”
這小夫子逼圣皇的事雖然外界所知不多,可他們一群宗師組成的圈子怎么會不知道?
而且小夫子之前一直在徐長安的身邊,加上當初那位和夫子廟的關系,就是徐長安說是老夫子親自出手,他也會相信!
梁道臉色一變,不過他想起了自己的任務,深吸一口氣說道:“別想嚇唬我!他要報復也得以后了,而現在!確實沒人來救你!”
他嘴上雖然強硬,但想了想,還是收起了長劍。
梁道長袖一拂,巨大的氣浪傳來,把本就受傷的徐長安撲在了地上。
梁道立馬欺身而上,把徐長安摁在了地上。
“怎么?收起了長劍,不敢殺了我么?”
徐長安不斷的刺激梁道,吐出了一口血沫子。
梁道冷哼一聲,隨即一拳砸在了徐長安的臉上,頓時鮮血如注,鼻口之中皆有鮮血冒出。
“說!韓稚在哪?”
滿臉鮮血的徐長安看了輕蔑的看了一眼梁道,搖了搖頭。
“嘴硬是吧!”便站起身來,一腳踢在徐長安的身上。
徐長安緊緊的咬著牙,把臉轉向了一旁。
梁道看到徐長安這副模樣,卻仍然倔強,便嘆了一口氣,語氣也柔和了起來。
“徐元帥,你說吧,說了出來梁某親自給你下跪道歉,我這還有上好的丹藥。”梁道蹲了下來,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瓷瓶打開,散發出了陣陣丹藥清香。
徐長安偏過頭,沒有說話。
即便不是因為那個付出一切只為了孫子的老人,他也要幫韓士濤保住這個侄子,等他回來再做定奪。
梁道冷哼一聲,這徐長安軟硬不吃,他此時透過士兵之間的裂縫,只見林扶風已經奄奄一息了,頓時大急。
他站了起來,踩在了徐長安的臉上。
“世子!你再不說,只能得罪了!”雖然徐長安的效果沒有韓稚好,可他的身份也足夠了!
說著,他又一掌打向了徐長安的身上,徐長安一口鮮血再度噴了出來。
不過他的臉上仍然帶著輕蔑的笑容,透過睫毛上的血珠,他看到了十分焦急的梁道。
梁道瞥了一眼徐長安,嘆了一口氣道:“看來你是不愿意說了。”
說著,伸出了手。
“梁兄,夠了!別……”
梁道笑了笑,看向了被死死制住的姜明和何沅說道:“何兄,你我相交數十年,大家都知根知底,你放心,若是出了事,我梁某一力承擔!”
何沅聽到這句話,沉默了下來。
他和梁道認識了十幾年,兩人也一同出生入死過,他既然這么說了,自己便也沒了阻止他的理由。
“別死了。”他只是淡淡的囑咐了一句,便帶著姜明轉過了身。
梁道看著何沅的背影笑了笑,低頭說道:“你肯定不能死,不過毀你關竅,除你修為,斷你手足應該沒事吧?”說著,他舉起了手。
“住手!”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梁道轉過了頭,詫異的看著這個穿著山陣鎧甲的甲士。
這位甲士脫下了甲胄,露出了真容。
梁道臉上出現了笑容,這人便是他的目的,韓稚!
韓稚毫無懼色,看著躺在地上滿臉鮮血的徐長安面色復雜的說道:“徐長安,你又何必呢?當初在長安,我還想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