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他盯著李道一。
李道一嘆了一口氣道:“我和它其實一直在你們身后,我們這一脈善于卜算,雖然說算你會遭到巨大的反噬,可我也可以通過你身邊的人隱隱約約算到一些關于你的事。”
葛舟意聽他這么一說,也認真起來,豎起了耳朵。
他知道他們隔壁這群道士的本事,卜算一事,他們認第二,沒人敢說自己第一。
“你最近會有一個大劫,之前我以為會發生在落腳湖邊,可回來的途中,我透過它算了算你。”李道一指了指身邊的小白,小白打了個哈欠,這個小道士的話,它可不信,除了賭牌九的時候。
李道一說著,便咳了一聲,他立馬拿出一塊白色的錦帕捂住了嘴,隨后把錦帕揉成了一團,丟在了腳下。
看著徐長安的模樣,李道一有些急切。
“你不相信我?”
徐長安搖了搖頭。
“那你別去。”
徐長安再搖了搖頭。
“既然是劫,那便躲不了,只能度,縱使是天下的劫難,我徐長安也絕不退縮!”
李道一看著他,搖了搖頭,有些低沉,他站了起來,只能說道:“隨你吧,若你能從長安出來,我便陪著你,這樣你度過這次劫難的可能性也大一些。”
說完之后,他摸了摸小白,便走了。
……
兩旁都是樹木,這是一條林蔭道。
湛南身邊除了獨孤癡和原本那些如同鐵塔一般的漢子,就只剩下幾位受了重傷的宗師了。
風吹樹葉,沙沙作響,他們停了下來。
獨孤癡躍上了樹,往前探去。
過了一會兒,這位半步大宗師回來了。
“前面有一群騎兵,重甲!”
湛南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說一聲,我把你護送過去,我們也便兩清了,此后互不相欠。”獨孤癡大大咧咧的說道。
湛南笑了笑。
“獨孤前輩說的哪里話,一直是晚輩欠你的,前輩從未欠過我什么。”
獨孤癡冷哼一聲道:“你別以為這么說,我便會感恩戴德,我有我自己判斷的標準,我把你送出去,老子便不欠你人情了。若以后,看見你們這群東西危害人類,老子可不會手軟。”
湛南聽到“你們這群東西”六個字的時候,眼中閃出寒芒,不過很快的掩蓋了過去。
“先輩說的哪里話,我們只不過是為了尋求一片棲息的地方而已,怎么會胡亂傷人呢?”
獨孤癡看著他,點了點頭。
“那這樣最好!”
湛南轉過頭,對著身邊如同鐵塔一般的侍衛吩咐了幾句,這些看起來笨重的人,便如同一道道黑影一般躥了出去。
很快,他們回來附在湛南耳邊說了幾句。
湛南眼中出現一抹驚訝。
“你確定是他么?”
鐵塔一般的男子點了點頭。
湛南的眼睛瞇了起來,露出了危險的光芒,最終輕笑一聲說道:“好啊,有意思,沒想到隨手一給,居然下了一步好棋。”
湛南把胸前佩戴的剛剛得到的九龍符解了下來,遞了過去吩咐道:“你去把九龍符送給那個人,讓他放我們一條生路。”
“少主,這……”穿著黑袍,如同鐵塔一般的男子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