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困境的時候,總會想著自救,通常這種情況之下,平日的情分已經沒了用處,能救他的只有銀子和把柄!
在他風光的時候,他有著大把的銀子,還掌握了不少官員的把柄,那些書信便是證據,只不過這些他從來沒有上交給圣皇,只是把他們妥善的保管了起來。
郝公公把這些東西放在了寡婦姘頭這,宮里的人他是信不過,最相信的還是這個寡婦。
看著寡婦疑惑的臉龐,他只能嘆了一口氣道:“我去了一次越地,出了一些狀況,你趕緊把銀票、黃金還有書信給我拿來,你留下你們娘倆一年的口糧,日子也稍微過得清貧一點,等我過了這個坎,便帶你們娘兩吃香的,喝辣的!”
寡婦聽到這話,眼睛轉了轉,便被郝公公一把推進了屋子里。
過了半晌,寡婦拿著一沓書信走了出來。
郝公公的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再加上他那青紫的臉龐,還變得有點黑。
“就書信?銀票呢!”
“要什么銀票,你和那些個大人關系匪淺,你又是圣皇身邊的大紅人,和他們打交道還需要銀票?”
寡婦氣勢大盛,哪里還有剛剛嬌滴滴、撒嬌的模樣。
“你!”郝公公舉起了手,寡婦也不懼,把臉迎了上去。
“你打呀,你打呀,有本事一掌打死我,如果打不死我,我也不要臉了,我到處和人說我被一個太監養了!”
郝公公氣得青筋都暴了起來,以他中境宗師的實力,一掌打死這個寡婦也不是什么難事。
可俗話說得好,“一夜夫妻百夜恩”他也下不去這個手,只是看著她突然由溫婉可人變成了潑婦,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無比的失望。
他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拿過了那些書信,轉頭便走。
等到了門口的時候,郝公公突然轉過了身,嚇得寡婦一個激靈。
“你們好好過下去吧,那些銀兩,夠你們母子倆過幾輩子了。”
隨即,那門咯吱作響,這位大太監提了提袍子,邁步走了出去。
……
世子府。
世子府可是有些熱鬧,多了兩個人。
葛舟意和沈浪自然是住在了世子府,姜明也索性賴在了世子府,說自己的府邸沒有徐長安的大,他也想住大宅子。
還有薛潘,他現在改口叫徐長安為元帥,說什么生是元帥的將,死是元帥的鬼將,自己家的刑部尚書府不住,帶著春望跑來了世子府。
當然,姜明和徐長安回來了。這小夫子也從城外的竹林搬了回來,至于晉王,看著這么熱鬧的一群人,也想住在這里,可他一個親王住在了世子府,影響實在是巨大,只能偶爾串串門子。
葛舟意看到小夫子的第一反應便是立馬低下頭,恭恭敬敬的鞠躬。
同時他心中也有些駭然,他們這一脈能夠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原本他在供奉閣待了兩年,便覺得這長安,這世俗不過如此,沒想到藏龍臥虎,一個經常能見到的,讓人如沐春風的人都能讓他心驚膽戰。
小夫子扶起了葛舟意,一雙眼瞇了起來。
“我還說哪里來的英才,而立之年便已經是上境大宗師了,原來是那個老家伙教出來的,這也便想得通了。”
葛舟意一愣,看來小夫子識得自家師父。
小夫子想了想,突然轉向了徐長安,抓過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