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長安的道上,何潛走在老人的身后,幽幽的說道“他們”
話還未說完,白衣老人接過了話頭說道“他們啊,都貪圖現在的安穩了。”
聽得老人口中有放過他們的意思,何潛立馬急道“可將軍您對他們的恩德”
老人淡淡一笑道“若是挾恩以報,他們發不了多大的光。你放心吧,差我的,終究會還回來。”
長安,歡喜樓。
柴薪桐看著徐長安,一臉的嫌棄。
孔德維是他約的,最終應付孔德維的還是自己。
那個傻小子當真是被“柴薪玲”給迷住了,到了雅間便左顧右盼,心不在焉,和柴薪桐探討學問就像丟了魂兒一般。
當然,歡喜樓的幕后老板忠義候徐長安也出現在了包廂之中。
不過,孔德維身旁的洪老看著自家小先生失神的樣子,倒是狠狠的瞅了徐長安幾眼。
徐長安也有點心虛,只能乖巧的坐著,聽兩位夫子廟的同僚探討。
終于,等到傍晚,孔德維才依依不舍的離去,不時的往兩人身后看去,就像柴薪桐和徐長安把“柴薪玲”藏起來了一般。
當兩人看著孔德維離去的背影,同時松了一口氣的時候,這個傻小子突然轉過了身,驚得兩位一個激靈。
孔德維臉頰微紅,低著頭,聲音低不可聞,鼓起了勇氣朝著柴薪桐問道“不知今日令妹何在,莫非身體不舒服”
該來的始終還是來了
柴薪桐只能硬著頭皮回道“不錯,舍妹的確有些不舒服。”
他心中有千句話,想問問那個女孩子去找了大夫沒,找的是何處的大夫,吃藥沒,熬的藥燙不燙,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便只能顧自哀嘆一聲。
孔德維有些悵然若失,只能幽幽的說道“望令妹早日康復,喜樂安康。”
柴薪桐看到孔德維這副樣子,實在有些不忍心告訴他真相,只能說道“多謝孔兄關心,我會向舍妹傳達孔兄心意”
孔德維面前一笑,道了一句謝,這才走下了樓。
柴薪桐咬著牙,看著徐長安說道“自己惹出來的事,自己解決。還有這孔德維心地純樸,心念也至純,注意好分寸”
徐長安立在原地,只能感嘆一句“傻小子”,隨后頭便又疼了起來。
正在此時,陳天華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世子,有人找”他還是習慣叫徐長安世子,徐長安也不在乎這些。
徐長安皺起了眉,自己的密友自然知道自己在歡喜樓,可在長安的密友也只有薛潘和姜明等,若是其它人來找自己,一般都不會來這歡喜樓,他們會先往忠義候府送上拜帖,然后再約定時間。
看著徐長安迷惑的表情,陳天華立馬擺了擺手道“我可沒把你的行蹤透露出去。”
看著徐長安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陳天華急得把手往后放,右手往上舉,左手放在了自己的臀部道“我陳天華摳著屁眼對天發誓,我若是泄露了世子行蹤,我爹再生一個兒子沒屁眼”
在一旁喝茶的柴薪桐聽到這話,險些沒把一口茶噴了出來。
“你這說的是人話么”徐長安也哭笑不得,只能說道“行了,我相信你。”
“什么樣的主子,便有什么樣的奴才”柴薪桐收斂了表情,冷哼了一聲道,似乎對徐長安假扮他“妹妹”的事還耿耿于懷。
徐長安沒有理會柴薪桐,對著陳天華說道“告訴他們,我不在。”
陳天華表情有些為難,只能說道“那兩人說了,等他們告訴你一個名字,你再決定在不在。”
徐長安看了他一眼,陳天華的口中蹦出了三個字“趙慶之。”
趙慶之當初在通州可是幫了他不少,好像他還是自己父親的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