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眾人也對著何晨高看了幾分。
姜敬言的臉色有些陰沉,松了松手中的骨鞭,再度捏緊,緩緩的說道“我還說怎么不投降,原來是有幾分本事。”
何晨一臉的淡然,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有本事,而是你心境出了問題,圣人后裔,不過如此”
姜敬言聽罷大怒,高高舉起骨鞭,一股宏大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眼看著這骨鞭將要打下來,何晨大聲喊道“投降”
他的聲音響遍整個教武場,可這骨鞭攻勢卻未減半分,吳道見狀,大喝一聲“停下”
可這明顯趕不及,骨鞭已經朝著何晨的頭頂而去。
何晨匆忙之下,只能用戒尺擋在上方,那戒尺和骨鞭相交,發出了木頭斷裂的脆響。
何晨猶如一顆被投擲出去的石頭一般,斜斜的落在了地面上,激起了一片灰塵,姜敬言面前多了半截戒尺。
吳道這才落入了場中,他厲聲喝道“他已經投降了,為什么還要出手”
姜敬言立馬收起了眼底的得意,眼中出現了一絲愧疚和不安。
“我我出招了,他才說,收不住。實在對不起,我這有姜家的療傷圣藥,還請前輩代為轉交。”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青色小瓶。
吳道看得他態度誠懇,而且這何晨確實是在姜敬言出招之后才說的,收不回招的情況也很正常。
他接過了這個青色瓷瓶,冷哼一聲“下不為例”
說完之后,便抱起了昏迷的何晨,給他服了藥。
與此同時,遠處觀望的兵部眾人,拿出了一個小冊子,在姜敬言的名字上劃了一個叉,何晨的名字之下則多了一個勾。
等到吳道將何晨安置好,吳道才回到了主持臺上,高聲喝道“下一組,且記,點到為止”
話音剛落,只見孔德維走下到了場中,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周圍,看來他真的是在家中待得太久,有些不適應外面的生活。
他的對手則是一個高瘦,帶著冠帽,留著長髯的人。
那人看到對手是孔德維,嘆了一口氣,想到了之前何晨的下場,不過還是咬著牙說道“在下青州小先生司馬彥青,請賜教。”
孔德維深吸一口氣,緩解了一下緊張說道“在下孔德維,見過學兄。”說著,從袖中掏出了一桿筆。
文圣的武器一般無外乎筆墨紙硯或者私塾里的那些東西,這孔德維的筆便是仿制他先輩的武器所制。
司馬彥青看到孔德維手中的筆,眼睛頓時一縮。
他想了想說道“既然修行的都是浩然正氣,那我們比比這浩然正氣,打打殺殺有失文雅。”
孔德維點了點頭,周身立馬散發出一股浩然正氣。
在這浩然正氣面前,司馬彥青只有一種感受,那便是純正和浩大,仿佛高僧的佛印一般,出了一腔正氣,感受不到其余的情緒。
他看到那支筆,本以為孔德維會如姜敬言一般,以器之利壓人,所以才提出比浩然正氣,比心境。可這孔德維一出手,他便知道自己比人家差得太多。
他深吸一口氣,拱手拜道“先生心境令人佩服,在下便不獻丑了”
文人向來以達者為師,故此他也直接稱呼孔德維為先生。
說罷,他便拂袖而去,留下了在呆滯之中的孔德維。
這場索然無味的戰斗結束之后,吳道空中才說了個“丙”字,兩道身影便到了場中。“在下晉地王思和,見過學兄”
柴新桐也朝他還了一禮道“通州,柴薪桐,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