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小聲的對著自己兄弟說道“慢一點,你看”
只見柴薪桐似乎完全的沉淪到了這曲子布置的意境之中,他的臉上有著微笑,緩緩的展開了扇子,舒服的為自己扇起風來。
“這不已經敗了么”吳道小聲的說道。
吳德搖了搖頭,沉聲道“不一定,你看這柴薪桐和別人不一樣,他仍然好端端的站著,若是換做其它人,只怕已經躺在地上了。”
“而且,展開扇子和躺下,哪個動作要簡單一些”
吳道恍然大悟,疑惑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和徐長安一樣,完全沒入意境”
吳德還是搖了搖頭。
“我懷疑他已經進去了,可卻出來了”
“不可能”吳道有些失聲,不過還是盡量的壓制住了聲音。
只不過自己哥哥沒理由也不會去偏袒那個叫柴新桐的人,他放下了紙和筆,看向了場中。
“啪嗒”一聲,折扇合了起來,王思和臉色有些蒼白,身子晃了兩晃。
柴薪桐睜開了眼睛,王思和也撤開了嘴邊的長笛,臉色有些難看。
“佩服佩服”柴薪桐拱手道。
王思和身形再度晃了晃道“你是怎么出來的”隨即搖了搖頭,立馬換了一個說法“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寶物,讓你能夠不受干擾。”
柴薪桐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微風拂面,流水潺潺,光散樹蔭如漫天星辰。往里數百步,有一潭,水入潭皆靜,潭中魚可數百頭,皆若空游無所依。”
聽到這話,王思和猛地退后了兩步,臉色蒼白得可怕,甚至額頭之上都有汗珠冒出。
“不可能,不可能”
他突然失聲道“你已經看到了最深處,看到了小潭,為什么還能走出來”
柴薪桐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場上的孔德維也是滿臉的疑惑,畢竟他也看到了小溪,他也走了出來,可他卻沒看到小潭。
王思和蹲在地上,抱著頭,任由那支笛子落在地上。
柴薪桐走到他面前,王思和抬頭一看,只見柴薪桐手中拿著一支笛子遞了過去。
“第一次沒能征服大山,那可以第二次,第三次,若是你把登山的工具和鞋子都丟了,那就真的一輩子都征服不了他。”
王思和抬起頭一看,只見那個白衣青年朝著自己鼓勵的一笑,再度把橫笛往前遞了遞。
少年站了起來,鼓起了勇氣,從他的手中接過了剛剛丟在地上的橫笛。
“謝謝,以后我會去通州挑戰你的”
柴薪桐像哥哥一般撫了撫他的頭頂道“隨時恭候”
王思和眼中閃著光芒,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吳道也才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
意志強的人的確可以抵抗住這橫笛音樂營造的意境,可能進去又出來的人,這才是真正的恐怖
縱然他們是宗師級的人物,可也不得不對這個柴薪桐感到佩服
捫心自問,他們在這個年齡不一定如這些小先生一般都到達了匯溪境,更別說能從意境中進去又出來。
“勝者柴新桐”吳道終于宣布了結果。
雖然兩者之間沒有打斗,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種恐怖。
他們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或者擦了擦自己的口水,看了看頭頂的烈陽,腦海之中還浮現出了那條小溪。
他們捫心自問,如果是他們在場上,只怕早已經袒胸露腹的躺在場中了。
姜敬言看著眾人看向柴薪桐的目光中多了一絲佩服,低下頭整理了衣服,冷哼一聲道“花里胡哨的東西等遇到我,我要把他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