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淡淡的說道,兩人仿佛老友一般交流了起來。
“可以開始了么”看著有些騷動的觀眾席,看著下面交談的兩人,沉聲問道。
司馬彥青轉過了身,朝著吳道朗聲道“據昨日看來,在下實非何兄的對手,而在下也非喜占人便宜者,所以,此輪,我棄權”
此言一出,何晨愣在了原地。而觀戰席的姜敬言猛地站了起來,他的拳頭死死的捏在了一起,聲音低沉“司馬彥青我記住你了”
吳道愣了愣,實在是不知道這群小先生在做些什么,若是他自己的弟子這樣,他早就一巴掌蓋了過去。
偏偏這是別人的弟子,他還惹不起。
他只能冷哼了一聲道“司馬彥青棄權,何晨勝利”
而第二場則更是簡單,王思和的對手才亮出兵器,便陷入了橫笛的意境之中。
結果一目了然,王思和勝利。
今日的戰斗索然無味,在一陣抱怨聲中,結束了第一階段的淘汰賽。
渾身衣衫襤褸的少年站在了出口處,看著那位穿著青衫帶著冠帽的人。
姜敬言率先出來,他走到了何晨的面前,聲音只有他兩能聽見“下一次見面,估計是在你的忌日”
他說完,冷冷一笑,便帶著小書童走了。
司馬彥青遠遠的看到何晨,立馬跑了過來。
“何兄,怎么了”
何晨看著姜敬言的背影,搖了搖頭道“沒什么。”說完之后,表情復雜的看著司馬彥青道“司馬兄為什么會棄權,不僅僅是因為看不慣姜敬言吧”
司馬彥青神秘一笑道“第一,我確實看不慣姜敬言,他昨夜找到了我,給了我大把的銀票;第二,其實我們都知道,這文考無處不在,這武考我爭不過孔德維,爭不過那柴薪桐,甚至王思和那橫笛我也破不了,早點出局和晚點出局沒什么差別,還不如給文考留下一個好印象。”
何晨一愣,看著司馬彥青。
“何兄,我們終究是讀書人,拳頭再大也還是讀書人,夫子廟要找的不是打手,而是德行俱佳的人,何兄不必過多的在意這武考的輸贏。”
何晨看著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徐長安、孔德維、柴薪桐還有薛潘四人走了出來。
柴薪桐看著司馬彥青的背影想了想,最后低下了頭。
孔德維嘆了一聲道“這司馬彥青確實有些奇怪,他仿佛完全沒有勝負欲一般,遇見我投降,遇到受傷的何晨也投降。”
“也許人家心境如此呢”徐長安說了一句。
柴薪桐和孔德維相視一看,兩人沒有確定也沒有否定,笑了笑,便大步離開。
晉王府。
蟒袍的晉王坐在了主位,看著下方優哉游哉喝茶的青衣小先生有些無奈。
他從忠義候府出來后,便又“訛”上了晉王。
“你說你犯什么渾,好好的忠義候府不待,非要來折磨我”
小夫子抿了一口茶道“怎么,不歡迎我”
晉王府搖了搖頭道“歡迎,怎么不歡迎,我只是不喜歡被人成天監視的感覺,你一來,我一出門,都能感覺到御史臺監管機構那群家伙在身后,很不舒服。”
“那我走”小夫子笑著說道。
“算了吧,都這樣了,你走了他們也還會盯著我。”隨即他又長嘆了一句道“你們和姐夫神仙打架,我這個凡人遭殃啊,交個朋友有這么難么”
小夫子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