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言下
姜敬言話不多說,瞇起了眼,那根骨鞭被他緊緊的攢在了手里。
“好,那我倒要討教一番了。”
話音剛落,姜敬言手執骨鞭,高高躍起,朝著柴薪桐打去。
徐長安坐于末端,眼睛一凝,他的長劍用一個匣子裝了起來,由小太監親自抬了進來。畢竟這是皇宮,所有的武器出入都要經過仔仔細細的盤查。
柴薪桐那布條里也不知道是什么,那些太監單獨拿去檢查了一下,立馬便送了回來,反而是徐長安的焚,到了現在才悄悄的送到他身旁。
反正他也是坐到了較后的位置,倒也沒有驚動到別人。
他看了看身旁的布條還有劍匣,柴薪桐倒也沒有特別囑咐他讓徐長安幫忙保管,他知道,只要是他的東西,徐長安一定會幫忙看好。
骨鞭高高揚起,姜敬言居高臨下,骨鞭朝著柴薪桐當頭打去,說起來慢,可這骨鞭剎那之間便到了他頭頂,眾人見到柴薪桐急忙伸出了右臂去擋,心都懸了起來。
畢竟手臂怎么能夠和這圣人武器的仿制品抗爭,有幾個支持柴薪桐的人都蒙起了眼睛,似乎是不忍心看到下一幕血肉綻開,骨頭斷裂的情景。
“叮當”一聲,清脆的聲音傳遍全場,所有人都盯著柴薪桐的右臂,剛剛就是他倉促之下直接伸出了右臂擋住了這重重砸下的骨鞭。
姜敬言眉頭一皺,只見柴薪桐從袖口之中拿出了一柄折扇,扇骨用精鋼制作的骨扇。
柴薪桐把折扇打開,只見扇面之上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自打折扇出來,小夫子的眼睛便沒有離開過,當柴薪桐展開折扇的時候,他略微有些失望。
不知道他的失望是對那空蕩蕩的扇子還是對柴新桐。
姜敬言手持骨鞭,浮于空中。
他輕笑一聲道“我還當是什么,原來是一柄扇子。今天,我就用我的骨鞭,打破你的扇子。”
柴薪桐面無表情,拿著折扇的右臂有些微微顫抖,他足尖輕點,往后與姜敬言拉開了距離。
他輕搖折扇,微風拂面,顯得他精神了一些。
柴薪桐突然輕聲喝道“浩然正氣”
這四個字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就連圣皇也不例外。
這浩然正氣實在有些奇特,尋常人根本修行不了,要尋找著浩然正氣的法門,滿大街都是,可要修行,非得讀書人不可。
而且,這浩然正氣也能判斷出一個人的心境變化。
姜敬言冷笑一聲道“好,何晨說我心境不行,心境怎么樣,要比過浩然正氣才知道”
他凝神聚氣,一股股浩然正氣附著在了骨鞭之上,只見骨鞭如同燃燒起來了一般。
小夫子見狀,眉頭皺了起來,微微的搖了搖頭。
而柴薪桐用折扇朝著姜敬言一扇,只見陣陣青色的罡風朝著姜敬言刮去,小夫子沉吟了會兒,點了點頭。
姜敬言的骨鞭上如同燃燒了起來,而他的臉也變得猙獰了起來。
他高高躍起,口中喝道“當年我祖上圣人就是這么舉著骨鞭,一鞭鞭的教化了妖魔,今日我也來教教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柴薪桐目色凝重,手上的速度更加快了幾分,陣陣青色的罡風從折扇處朝著姜敬言席卷而出。
“如沐春風”柴薪桐輕聲喝道。
這名字雖然叫做如沐春風,可卻是霸道無比,若是尋常的囚犯站在這青色罡風的面前,恐怕一縷便會在這正氣之下知無不言。
隨著風越來越大,圍觀的人只能看到藍色的光圈被青色給填滿了,其中偶爾還能看到一條紅色的火柱如同狂風中的蠟燭一般,隨時有熄滅的可能。
徐長安看不到里面的情況,即便他經歷了云夢山洗髓,可目力也只比一般人好一些,他現在只能看到青色的光芒偶爾被一抹紅芒給劃破。
他探出了身子,看向了小夫子等人。
只見坐在前面的幾人,眼中色彩各異的眸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