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多是討論文考的事情,剛剛柴薪桐就和其余三人講了當年小夫子文考的情況。
聽柴薪桐說完這個故事之后,何晨突然漲紅了臉,喏喏的問道“你們把我留在忠義候府,是怕我重蹈當年那位武考第一的覆轍么”
三人面面相覷,沒想到何晨會這么說,最終相視大笑。
“你想多了,你要是貪財貪色,早能得到了。現在和當年不同了,現在只要你是個文人,能寫出一首好詞,你去平康坊任何一家青樓,都會受到追捧的。”
緊接著柴薪桐狡黠的笑道“要不,你去平康坊待兩天”
這些日子,四人在一起久了,何晨也不那么拘謹了。雖然徐長安出身好,孔德維更是出身圣人世家,而神秘的柴薪桐背景應該不比兩人弱,可這三人對布衣出身的他卻一視同仁。
何晨知道柴薪桐在開玩笑,也笑道“那我去就說我是柴薪桐。”
徐長安聞言,哈哈大笑道“這個好,等以后幾首詞流傳于世,柴先生為某某所寫,也不知道那位像火鳳凰一樣的姑娘會不會把咱這位柴先生耳朵給擰斷。”
柴薪桐聽得徐長安又在打趣他,立馬回道“哪都不能去,好好待在忠義候府。”
幾人調笑了一會,何晨正色道“我真的想知道為什么會留我在這里”
柴薪桐和孔德維相互看了一眼,這才說道“其實呢,你的品行早就經過了考核,可規矩既然下來了,就得按照規矩辦事。”
“你以為夫子廟還和以前一樣么當年徐大元帥在,一人震懾整個天下,沒人會起什么小心思。可大將軍走了那么久,一個夫子廟在管理天下文士這件事上能超越朝廷,你是掌權者,你睡得著么”
何晨搖了搖頭。
柴薪桐嘆了一口氣道“所以啊,我和孔先生這次前來就是護送你成為未來小夫子的,夫子廟放在你手上,大家都放心。”
何晨看了一眼墻角柴薪桐編的那個背簍,鄭重的點了點頭。
最后他疑惑的問道“可你們都比我優秀,為什么”
柴薪桐笑了笑道“沒有誰比誰優秀,只是大家的職責不同而已。”
隨即他撓了撓腦袋道“而且輩分也不合適”
徐長安這才想起來自己可是小夫子未來的小師弟,摟著柴薪桐道“你是不是不想喊我為師叔,所以寧愿不當小夫子徒弟啊”
柴薪桐一臉古怪的看著他,最終憋紅了臉,還是一言不發。
孔德維也面色古怪,看了看柴薪桐看了看徐長安,也沒說話。
“你呢,你又是為什么”
孔德維只能老實的說道“若是你成了小夫子的師弟,我們便能以師兄弟相稱了。”
徐長安看了他一眼,立馬說道“還好,不是喊你師叔。”
柴薪桐聽到這話,實在忍不住了,大笑起來。
徐長安莫名其妙的看著柴薪桐,還是把話題轉了回來。
“那這和他不讓他出去有什么關系呢”
柴薪桐立馬回道“你真是笨,夫子準備退下,夫子廟處于風雨飄搖之中,若是你被人陷害,那夫子廟得落入那些人的手里了。”
何晨聽完,看著三人,站起身來,鄭重的一拜。
同時,一封信從長安去了通州。
同一天,一個叫莫輕水的盲女琴師穿著一身如同白雪一般的白衣裙,背著她大大的古琴,走進了歡喜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