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行人偶爾會駐足,看著這相稱的一男一女。
畫師用嘴咬著多余的暫時用不到的筆,在紙上迅速揮毫,終于在那兩人的背影消失之前完成了這幅圖。
畫師想了想,在畫卷上提上晚雨歸隱四個字。
徐長安和莫輕水都不說話,可徐長安的心卻跳得有些厲害,莫輕水也低著頭,看不到表情。
兩人到了莫輕水住的地方,如同昨晚一般,徐長安坐在了凳子上,莫輕水蜷縮在搖椅中,一切都顯得靜謐而美好。
而在遠處,兩人感應不到的地方,一行人正朝著這個方向眺望。
陶海金穿著官服,那個大大的肚子特別明顯,皺起了眉。
“忠義候怎么會來這”他自言自語道。
他自然識得徐長安,若是說平山王世子興許有人沒見過,可這得勝歸來的忠義候卻是無人不知。
雨打屋檐,滴答作響,徐長安的心也跟著跳,他似乎能夠聞到女孩兒身上淡淡的清香。
對比于他們的靜謐和美好,陶海金有些急躁。
他立馬轉頭問向陶方方。
“你知不知道這忠義候和莫無常是什么關系”
陶方方搖了搖頭道“好像沒關系,這莫無常之前沒出現過,最近突然出現在了歡喜樓賣藝,我那天無意之中翻到一副圖,才確定這莫無常是姬方萍的徒弟。”
“那副圖上就是姬方萍牽著一個女孩的手,女孩雖然長大了,可眉眼和這莫無常一模一樣。”
陶海金聽到這話,低頭想了想,咬咬牙道“監視好,等忠義候走了,全都換上夜行衣,不許驚動其它人,直接把這莫無常掠走”
同時,鳳鳴閣內。
大皇子聽到消息瞳孔微縮。
他遣退了斥候,讓歌舞散去,在大廳中來回的踱步。
前朝皇族姓姬,姬氏自然也擁有一枚九龍符,可當年他父親和那位徐大元帥都未找到過姬家的九龍符,而姬家唯一的血脈姬方萍也在幾年前去世,只留下了一個徒弟,莫輕水。
所以,他才會突然出現在莫輕水年邁的奶奶身邊,一直照顧她,等到莫輕水回到長安,他更是表現得仁慈無比,想親近莫輕水,套出九龍符的所在。
可莫輕水卻總是冷冰冰的樣子,甚至說過,為了報恩,她可以幫助大皇子做三件事。
莫輕水的奶奶在世的時候,莫輕水偶爾對自己還有好臉色,可自從她奶奶走了之后,莫輕水便未對他笑過,這讓他覺得,要讓莫輕水心甘情愿的說出九龍符的所在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可他還是很耐心的等著,哪怕這次讓莫輕水把何晨帶到他面前來是最后一件事了,他也從未逼過莫輕水,偶爾還會吃她的醋。
他本來想慢慢的套出九龍符的下落,卻沒想到這個消息會讓陶海金知道。
甚至陶海金已經設下了埋伏,準備動手抓她了。
大皇子想了想,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殺意,他拍了拍手,面前突然出現了五個穿著金色緊身服,蒙著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