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叔抬起了頭,看著皎月,邊上還有幾片烏云,疑惑的撓了撓腦袋,嘟囔道“也許吧”說著,便走進了屋子,不一會兒,那燭臺被吹滅,兩口子房間的窗戶正對著那堵長滿藤蔓的墻上。從窗戶中傳來了一陣竊竊私語,夫妻兩嘟囔了兩句。
很快,夜,便又安靜了下來。
莫輕水抱著琴,那兩個帶斗笠的人又出現在了身前。
他們本就是黑夜中的生物,自然不能讓人看到,當燭光亮起的那一剎那,兩人便隱入了黑暗之中。
等夜安靜了下來,他們便立馬出現在了莫輕水的身前。
“我不會束手就擒的。”莫輕水淡淡的說道,緊了緊懷中的琴。
“同時在這你們也不敢出手的。”她緊接著說道。
那兩人眉頭皺了起來。
同時,傳來了一陣哨音,帶著斗笠的兩人眉頭一緊。
帶著斗笠,單獨行動的他善于隱藏。
他如同潛伏的蛇一般,若是有人打擾到了里面獵物的捕捉,他就會像毒蛇一般清理周圍那些不速之客。
他沒有名字,只有個代號“寂”。
他沒有守夜不歸人那般自由,可兩人的職責都有幾分相似。
“寂”負責監視環境,排除一切能夠影響到任務的因素;而守夜不歸人也是監視,不過是監視他們而已,排除一切能夠暴露任務的因素,哪怕這個因素是他們。
他沒有守夜不歸人強大,可在隱藏這一方面,卻能比守夜不歸人稍稍強一點。
“寂”隱藏在黑暗中,一雙眸子不停的掃視著四周。
一個隊伍總共五人組成。
“刀”有兩把,執行任務的人。
“寂”負責警戒周圍,掃除一切的干擾因素。
“鋒芒”只有一人,在“刀”折了之后,出來代替刀的人。
“守夜不歸人”也是一個,他即屬于隊伍,又不屬于隊伍,他的作用,便是抹去一切任務存在的痕跡,那痕跡,包括“刀”、“寂”和“鋒芒”的性命。
當守夜不歸人出現的時候,便宣告著這次的任務失敗。
“寂”很清楚,每一次的任務對于他們來說只有兩種結果,死或者活。
任務成功了,他們就有大量的金銀珠寶去揮霍;任務失敗了,他們只能死。
“守夜不歸人”那個家伙冷酷無情,他仿佛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一般,而他們這個隊伍,出了十幾次的任務,“守夜不歸人”那家伙從未出現過,他們也未曾令那個家伙失望過。
至于這次,“寂”的心情比較輕松,畢竟那個女孩雖然有些棘手,但他相信“刀”和“鋒芒”。
他只需要保證沒有人打擾到他們,便能夠領著大筆的銀子。
正在此時,那里傳來了一陣聲響,他緊張了起來,掃視著四周,他絕對不允許有人因為好奇去多看一眼。
突然,一個人闖進了他的眼簾。
一襲青衫的年輕人,他已經在心里默默的數著。
“十丈、九丈”他喉嚨微動,咽了咽口水,手中拿著一柄飛刀,只要那人走進五丈之內,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六丈。”他挪了挪隱藏在黑暗中的身子,這不是他第一次殺人,他也沒有緊張,他只是想換個角度看到那人臨死前的驚訝和不解而已。
他享受那種眼神,也享受那個過程。
“五”
他還沒默念到那個“丈”的時候,走進來的那個人突然停了下來,靠在了墻角。
“寂”耳朵微動,聽到了另外的聲響,同時看清了走近的那個人的模樣。
那個人叫徐長安,幾個月前是平山王世子,現在是忠義候。
“寂”把鋒利的,喂了毒藥的飛刀收了起來。
他們這些人通過了訓練,大皇子便會給他們看百官的畫像。
讓他們把這些人牢牢的記住,以免有時候會誤殺,引得圣皇震怒,暴露他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