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武器便不是好武器,甚至還會傷到自己。
夫子廟對于圣朝,對于他而言,都是如此。
“連”他才喊出了一個字,才想起來現在身邊換了一個小太監。
只能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
李忠賢低著頭,不敢言語,心中卻有些難受。他聽得真切,這圣皇喊的是一個“連”字。
“你下去吧,不用候著了。”
李忠賢得到命令,便擔著拂塵,恭敬的拜了拜,退了下去。
圣皇想了想,換了一套衣服,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出了皇宮。
城西。
縱使是長安,也有貧民區的存在。
和光暗、正邪一般,若沒有貧窮,哪里能襯托出富有。
也不知道該不該稱為房屋,一些木板加上雜物堆疊出一個個格子一般的空間,許多人便住在了里面。
不時的有臟兮兮的孩子從里面跑出來。
許多人都蹲在地上啃著干糧,甚至還有幾個孩子為了一塊餅大打出手。
一襲錦服的他有些愕然,他從來不知道這皇城腳下還有這么一塊地方。
他閉上了眼,細細的感應著。
只有是有修為且低于他的人,他都能感應到。
他很快找到了目標,穿過一個個雜物堆積的巷子,到了盡頭處,看到了一間幾乎四面透風的房子。
夏季還好,若是冬季,真不知道該怎么熬過去。
一個穿著補丁摞補丁衣服的老頭推開那幾塊厚度不勻的木板拼接成的門走了出來,他的頭發和胡子都已經發白,雖然穿著看起來和乞丐差不多,可精神卻是好得很。
老頭微微一愣,看向了面前的這個人。半晌,嘴角才擠出兩個字。
“陛下”
說著便往下拜,圣皇袖子一揮,便將他扶了起來。
圣皇再度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深吸了一口氣道“辛苦了,傅太師。”
這位老人便是半年前還聲明顯赫的傅太師,傅子凌。
傅子凌看看周圍,淡淡一笑道“雖然清貧一些,但也舒服。”
說著,便伸手將圣皇迎進了那個需要低頭才能進去的小木屋。
圣皇進去之后,也不避諱什么,便直接坐在了一只腳不穩的木頭凳子上。
他淡然一笑“當年朕也有過這種日子。”
傅子凌笑笑,佝僂著腰站在了原地。
“傅太師,你怨朕么”圣皇突然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