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父皇終究是父皇,父親只是活在了自己的腦海中。
圣皇站在了門口,如同一個護衛一般,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大皇子這才走了出來,他朝著自己的父皇點了點頭。
“這么快”
大皇子雙膝下跪,沒有回答自己父皇的問題。
“多謝父皇。”
圣皇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出塔吧”
看著瞬間變得冷漠的父皇,大皇子點了點頭,便朝著塔下走去,圣皇閉上了眼睛,感應到了自己兒子出了塔,這才睜開了雙眸,滿臉溫柔的走向了那藍色的棺槨。
棺槨之中靜靜的躺著一個婦人,算不上傾國傾城,可卻讓人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這位圣朝的皇后一襲藍色長裙,靜靜的躺在了這天地奇珍之中,除了臉色有絲病態的白之外,她仿佛只是睡著了一般。
圣朝的掌權人走到了棺槨的旁邊,趴在了上面,滿臉的溫柔笑意。
他輕聲的呼喚道“老婆,剛剛熾兒來過了,他有沒有告訴你那個好消息。”
他的眼中充滿著期盼,希望這睡在棺槨之中的人能突然應他一聲。
“你是不是睡得太死了,我告訴你吧熾兒啊,他要結婚了,你以前老是說他找不到老婆,現在有了。而且那姑娘是個好姑娘,不過性子和你恰好相反,你溫潤如水,那女孩子性烈如火,可心性品質都不錯。”
圣皇坐在了地上,背靠著那藍色的棺槨。
“只是啊,熾兒想當圣皇,你也知道,他的性格不適合治國。若是他早幾年出生,那我打天下就可以多一個大將了。”
圣皇笑了笑,像一個小孩子一般埋怨道“全都怪你,當初我追你啊,追了你好些年,要是你早點答應,熾兒早就出生了,能和我一起打江山,那多好啊”圣皇此刻說話都變得溫柔起來。
最后嘆了一口氣,變得語重心長起來。
“你說啊,這熾兒,非要爭這個位置,還一直防著那徐家的小子。坐上了這個位置啊,才知道其困難,一天到晚要防這防那,連自己的兒子都要防著,真的累。”
“這個世界啊,其實沒那么簡單,可這事你知我知,熾兒不知道啊。有些事情太過于玄乎,我怕他和我當年一般不相信,什么事情都要去試試,只能壓著他了。”
“徐家的人吶怎么說呢,你也知道徐寧卿那個家伙,就算我把皇位給他,他們徐家的人也不會愿意要。”
“我現在啊,臣子不能信,朋友也沒有一個,就連自己的兒子都要防著,你說可不可悲。”
圣皇此時卸下了他的外殼,如同一個尋常人一般和已逝的親人說著最近的煩惱。
他長嘆了一口氣,隨后站了起來看著那藍色棺槨里的人。
他想伸手進去摸摸,可他不敢,也不能。
“你多好,一睡就什么事都不管,我是你男人,連摸都不敢摸你一下,生怕你醒不來。”
圣皇埋怨道。
他拍了拍手,扶在了棺壁上。
“行了,牢騷也發完了,我要去面對那幫大臣了。對了,還有一個好消息。徐寧卿不是說過,只要修行到那個境界就有可能讓你蘇醒嗎,我已經有了兩塊九龍符,等我集齊,我就有一絲的可能性修煉到那個境界。”
隨后,他抹了抹眼角,眼眶里有淚花閃爍。
“算了,你好好的睡一覺,不和你嘮叨了。”
圣皇轉身離開,緩緩的下了塔。
袁府。
柴薪桐有些緊張,明日便要訂婚,圣皇將當著全天下的面告訴世人,他的第一個兒媳婦叫樊九仙。
袁天也給了他一身黑袍,上面同樣繡著星辰、月亮和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