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長安應該也找過兩位吧,為了柴薪桐的事情。”
陳伯駒和安世襄都點了點頭,徐長安自然找過他們,他們也回絕了,他們會保住柴薪桐的命,可卻是為了夫子廟和圣皇,和他徐長安無關,他們自然不會答應徐長安的任何請求。
“那徐長安有沒有和你們說過這柴薪桐和樊九仙的事情”
兩人搖了搖頭。
這一切早在郭敬暉的意料之中,若是徐長安告訴他們此事,他們不會看不出其中的問題。
“這樊九仙和大皇子兩情相悅。”
兩人聽到這話,臉色一變,低下頭,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我懂了,這柴薪桐為什么會想辦法到祭壇之上了,這大皇子和樊於期似乎是結群成黨了。”
“不是似乎,是肯定。”郭敬暉接過了話。
“樊九仙是被迫,而柴薪桐是被人陷害,這些都是事實,可我們沒有證據。只是這陷害柴薪桐的人是誰不得而知,我們可以懷疑大皇子,但是沒有證據。同理,圣皇也是如此。”
“而這人的目的很明了,便是挑起夫子廟和圣皇之間的斗爭。再告訴你們一件事,我聽說,柴薪桐和小夫子是一輩的。”
兩人也是現在才知道這些消息,他們仔細一琢磨,皺起了眉頭。
“那這柴薪桐可比何晨有分量得多,我們之前一直盯著何晨,各種斡旋護他周全,這徐長安的忠義侯府才沒人敢去做動作,沒想到還是讓有心人找到了空子。”
安世襄嘆了一口氣,有些慚愧的說道“沒想到啊,這些人真是厲害。”
隨后悠悠的說了一句“不服老不行咯,長江后浪推前浪。”
陳伯駒也有些慚愧,他看著那“欺君之罪”四個人想了想便說道“我懂圣皇的意思了,他也懷疑是大皇子。一則是逼一逼樊九仙鬧一鬧,二則是麻痹大皇子,看一看大皇子的反應。”
陳伯駒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敬暉兄還是厲害,我也得去取大印了。”
安世襄還在一頭霧水。
“可這和處斬柴薪桐有什么關系”
郭敬暉笑了笑,隨即搖了搖頭道“伯駒,你和他解釋吧”
陳伯駒指著“欺君之罪”四個字問道“你仔細看看這四個字。”
“欺君之罪,沒問題啊”
陳伯駒嘆了一口氣道“柴薪桐欺君欺在了哪兒”
看著迷茫的安世襄,他只能說道“這柴薪桐在大庭廣眾之下,掉落了匕首,這大可治一個弒君的死罪,可現在緊緊只是一個欺君之罪,他欺君之處,是在身份上,夫子廟的小先生扮成了欽天監的屬官,此為欺君之罪也”
“可這罪不是沒有回旋的余地,只要袁天老爺子真的收了他,這欺君之罪便不復存在。”
“圣皇這么做,為的是逼迫樊九仙鬧上一鬧,然后帶出大皇子。只要大皇子跳了出來,這柴薪桐便沒事了。”
安世襄聽完,看著燭火,最終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道“好,我也回去取大印。”
當安世襄走后,陳伯駒看著郭敬暉緩緩的嘆了一口氣道“可這事的風險你想過么”
“若是樊九仙沒收到消息,或者有人看破了這個局,那柴薪桐就不得不死了,若是大皇子跳了出來,這一切很好解釋,可若是沒有呢,這欺君之罪也不是那么容易解釋的。”
郭敬暉也幽幽的說道“可有什么辦法呢,大皇子之前在南方還好,可現在南方平定,回到了長安,這朝堂不亂一下才怪。”
“而且我也想看看在背后做出這么多事情的是人還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