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的手指不停在空中比劃,最后戳到了湛南的鼻子之上。
“你小心一點,再再這樣我就把把”大皇子說著,打了一個酒嗝,這才接著道“把你們全家斬咯”
說罷,便一個人看著房梁,樂呵呵的傻笑。
湛南坐在臺階上,對面這大皇子,面無表情。
最終,他心念一動,一股威勢從體內迸發,大皇子臉色一凝,突然有種想要臣服的感覺。
湛南看著他慢慢的彎腰,身上被一層青綠色的光芒給環繞住,大皇子體內血液加速流淌,痛苦的抱起了頭,在地上打滾。
湛南冷冷的看著這一幕,站了起來。
大皇子不停的打滾,抱著腦袋,雙手緊緊的抱著腦袋,額頭青筋暴起,指甲嵌入臉上,不斷有血珠冒出。
他從凳子上滾了下來,撞翻了矮小的桌子,如同一塊巨石落日了鳳鳴閣,頓時鳳鳴閣中鋪滿了碎片和桌椅殘骸。
最終,大皇子忍受不了疼痛,抱著腦袋的手緩緩的松開,暈了過去。
湛南看著在自己腳下的大皇子,搖了搖頭自語道“若是你聽話些,誰舍得這樣對你啊,畢竟用了我們相柳一脈的精血,就相當于一家人了,有誰會不心疼自家的孩子呢”
他臉上露出了悲戚的神色。
“可惜啊,不聽話。老話說得好,小樹不修不直溜,孩子不打不成器。”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風微涼,大皇子醒了過來。
他此時酒意全無,轉頭看向了鳳鳴閣,只見屋內的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他走到了主位之前,看向了那張新換的桌子,摸了摸自己的臉。
嶄新的桌子和臉上的疼痛告訴著他,有些事,確實發生了。
他看了一眼恭敬的立在一旁的湛南,眼中的驚懼一閃而過。
“湛湛先生。”他頓了頓,還是覺得叫尊稱其為先生比較合適。
“在。”湛南微微低頭,表示尊敬,他很滿意現在大皇子的態度,低下頭的一瞬間,笑了笑。
“我記得湛先生之前不是說有事要做么”大皇子緊緊的盯著湛南,呼吸略微有些重。
湛南攏了攏散在兩鬢的長發,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
“不錯,此時正是您名正言順成為儲君的好時機。”
大皇子心中大驚,可還是佯裝不解的問道“如今,怎么說”
“圣皇離開長安了,現在和你爭皇儲的不過是你親愛的十弟,他有著一群文官的支持。圣皇不在,你只需確定明日他何時去翰林院跟著一群酸腐文人學習,你只需要在他的寢宮和翰林院之間幫他找一個風水不錯的地兒就行了。”
軒轅熾的身體有些顫抖。
他自然明白湛南的意思,他也不是沒殺過人。可在戰場上殺無數人,和要親自了結自己僅有幼學之年的弟弟是不一樣的,即便那位弟弟只是同父異母。
“怎么,征戰沙場多年的大皇子也會顫抖”
大皇子看了湛南一眼,只能深吸一口氣道“十弟沒了,還有其它的兄弟。”
“那些人能和爭么”大皇子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