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皇會擇日向全天下宣告忠義候為國盡忠,而無論從哪一個角度分析,他們都沒有理由拆臺,更不可能拆臺。
雖然夫子殺了一人,可若他那特殊體質的事情傳了出去,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還不如索性讓他“死亡”。
小夫子看著三人,低下了頭,眼中全是哀傷和自責。
他是不會說慌,可他也沒和這三人說什么啊,哀傷和自責自然也不是裝的,徐長安雖然吊住了一口氣,可能不能醒,怎么醒過來都還是個大問題,他怎能不自責,不哀傷
柴薪桐雙目通紅,強忍淚水。
“我這次來,是想讓你們暫住晉王府。圣皇不久后將會宣布這個消息,這里啊,也沒了主人。”
“孔小先生留一下,夫子應該要見你。何晨,你可愿為我徒”說著看向了何晨。
“學生愿意。”何晨有些遲疑,但還是說道。
小夫子盯著他,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為何猶豫,也知道你想的什么。但是我告訴你,有了實力和權利,也要以天下讀書人,以天下百姓為重”
何晨的小心思被看穿,低頭沉聲回道“學生知道了。”
小夫子接著轉頭看向了柴薪桐。
“夫子說你有自己的路要走,便不強求。”
柴薪桐之前一直看著門外的景物發呆,那樹是他和徐長安喝過酒的地方,這里一草一木,都沾染了他們這群知己故友的曾經。
柴薪桐聽到小夫子的話,點了點頭,堅定的說道“我要求官”
向來夫子廟的人都沒有官職,這是規矩,也沒有夫子廟的人投身官場的先例,柴薪桐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佛家有云如世蓮華,在泥不染出自華嚴經探玄記,而我們的先賢也說過類似的話出淤泥而不染。此番我被誣陷,徐長安罹難,都少不了這朝堂的影子,我便要去這朝堂看一看,水有多深,泥有多厚”
小夫子看著他,滿臉的震驚,半晌這才說道“可進夫子廟之前,我們都立過誓,以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為己任,以守護百姓為天職,不進官場,潔身自愛”
柴薪桐看著小夫子,眼中無比的堅定。
只見這位被稱做最有成圣資質的小先生,拿出了一柄綠色竹劍,上面光芒流轉,一個“諾”字在劍身之上若隱若現。
他盯著小夫子,一字一頓的說道“佛、道和我們天下文人與一般修行者不同,不僅修為,而且還修心修性,所以佛家至高稱祖,道家稱尊,而我們則有圣。可若成祖、尊、圣需要看著身邊的朋友一個個的走了,被迫害了,還不能還擊,那么我要這稱祖為尊成圣又有何用”
說著,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
這位聲名才顯達的小先生拿出了那柄竹劍,竹劍之上的“諾”字變得無比璀璨。
小夫子才想阻止,那劍身之上的“諾”字炸開,竹劍的小半劍尖掉在了地上。
這位被譽為最有成圣資質的小先生毅然的斷送了自己的前程,毀掉了別人珍惜萬分的“儒家真字”。才稱天才,這位小先生便又墜凡泥。
“我要去看一看,這朝堂多黑暗,我倒要找一找,那些為了一己私利不顧一切的人,去快意恩仇他們有背景,有后臺,我姓柴的什么都沒有”
他走到了院子中,微微抬頭,看著天說道
“可我有賤命一條,和為兄弟報仇還有還天下朗朗乾坤的真心”
“若成圣做祖,只能作壁上觀,那我要成這圣賢有何卵用”
說罷,推開了門,大步離開,地上只有半截竹劍靜靜的躺著。
小夫子本想阻止,想起了夫子的話,只能在心中暗嘆了一聲。
“或許這也是他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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