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為了保護你,圣皇宣告你已經死了,所以以后不能用徐長安這個名字。”
徐長安猛地抬起頭,看向了小夫子。他不是蠢人,更不是小孩子,知道這句話意味這什么。
小夫子不忍心和他對視,接著說道“自然你也不能去蜀山、青蓮劍宗甚至血佛山。”
“你若出現,只會給想要幫你的長輩們帶來麻煩,畢竟對方有開天境坐鎮,他們雖然是當年那一輩的佼佼者,可比起開天境來,還是不夠看。”
徐長安低著頭,有些沉悶。
“我知道了。”
小夫子最不會安慰人,夫子沒有教他怎么安慰人,只是教會了他怎么罵人。
“還有,柴薪桐去了圣朝做官,也許是為了你,也許是為了那位樊姑娘。他也挺不容易的,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你不能去見他,你讓他知道了你還活著,便是害了他。”
徐長安點了點頭,他腦海中浮現當日長安城外面對兩位開天境時的一幕幕。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瞬間席卷全身,死亡的腳步聲在耳邊不停的放大。
“嗯。”徐長安點了點頭。
他的話很少,雖然小夫子沒有說一句讓他離開的話,可句句都是在為他離開以后做打算,似乎是母親對遠赴長安趕考的學子的叮囑一般。
“你以前天賦不突出,是因為關竅中封住了神魄,只有巔峰大宗師極其以上的人才會有的神魄,只要有了神魄,便能夠借殼重生。”
小夫子嘆了一口氣。
“你在蜀山的時候,蜀山的前輩最后借助你的身體力挽狂瀾,最終化為虛無,打開了一部分關竅,如今你的關竅全開,是因為體內的另外一個神魄也逃了出來。封妖劍體,你的身體相當于牢獄,牢獄已空,天賦當顯。”
徐長安驚訝得合不攏嘴,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小夫子。
“你也別這樣看著我,跑了的那一個神魄去了哪我也不知道,你沒清醒的時候,夫子發現了你身體異常,也曾找過那道神魄,可還是沒有蹤影。所以,你以后不僅要面對相柳一族那兩兄弟的追殺,還要防備你體內跑出去的神魄。”
徐長安聽到這話,腦海中莫名的浮現出那一襲黑袍,那自稱老敖的老人。
“怎么了”小夫子看到徐長安的異狀,急忙發問。
“沒沒什么”
小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咳嗽了兩聲。
徐長安面色緊張,才想扶住小夫子,卻被小夫子給攔住了。
“對了,告訴你一件事,那兩兄弟進入長安之后,便設計讓大皇子和樊家聯姻,所以也是大皇子陷害的柴薪桐,圣皇有些要維護大皇子,所以便有言官上疏,前幾日那言官被人打死在街頭。還有一個小婢女你可曾記得,就是樊姑娘來到長安時的貼身小婢女。”
徐長安皺起了眉,仔細的回憶著,終于想起了那個叫婉兒的小婢女。
“怎么了那日我去法場之后便再也沒見過,出事了么”
“她混進了宮里,把樊姑娘替換了出來,自己則被亂棍打死。聽說當時在賢德宮內,鮮血染了一地。”小夫子裝作不經意一般看了一眼徐長安。
徐長安聞言,雙目通紅,手指緊緊的攢在了一起,握成了拳。
“那圣皇打算怎么判”
小夫子眼中的愧疚一閃而過。
“圣皇說了,這是家事,大概只是幫柴薪桐平凡,憑借大皇子往日的功勞,關押上一段時間,便會完好無缺的放出來。”
徐長安呼吸有些急促,緊緊的咬著牙。
“那”
“你是想問我們夫子廟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