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己嘴邊的胡子,抬起了頭,仿佛他真的成為了刑罰堂長老一般。
正在這時,葉晨從身后猛地抽出雙手,血紅色的掌風朝著巫長老打去。葉晨雙掌已出,心中懸著的一口氣頓時放松了下來。
他中境匯溪全力一擊,若是踏踏實實的打在了這巫長老的胸膛之上,這巫長老不死也得重傷。對于巫長老他也還是有所了解,資質平平的中境匯溪。
他的雙掌抵在了胸膛之上,只是讓他略微有些詫異的是,這胸膛之上似乎沒有溫度,而且還有些冰冷。
葉晨急忙看去,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掌印在了當初自己雇來買瓷器的行商身上。
血傀的強大之處在于,不僅能保持戰力,而且不知道疼痛。唯一的缺點便是,血傀的修為不會增長,侍主修為的增長,只能擁有更多的血傀,而不能大幅度的提升血傀的實力。畢竟,人死了便是死了,這是誰都無法逆轉的事實。
這具血傀的身后傳來“嘖嘖”的笑聲。
“葉晨,你果然不安好心啊,你可知道,剛才本長老是真的動心了。”
說著,那幾具血傀便揮舞著刀劍朝著葉晨殺來。
這些血傀生前本就是凡俗,而且巫長老得到的時間也不長,只能隨意的祭煉一下,哪能有多強大的戰力,也就和個普通人不相上下。
葉晨好歹是中境匯溪,三下五除二就把這幾個血傀給制住了,要么是被壓住,要么是被綁了起來,除非侍主解開或者死亡,還有直接將血傀毀滅,化為齏粉。否則這個血傀算得上不死不滅。
這些年來,葉晨都是通過這些人的手來救濟林家,他實在不忍心這些人死了都沒一個全尸。
巫長老之前一直靜靜的看著葉晨,他并沒有出手偷襲。他并不是把自己當成了正人君子,也不是要讓這位曾經的葉少主幾招,他只是有絕對的把握拿下葉晨。
他最喜歡看人死之前掙扎的樣子。
那時候的人,會用處一生的力氣,最大的潛能去渴求一絲的機會。可任憑他們如何吶喊,最終只會化作一具冰冷的血傀。
他不喜歡有人在生死之中崛起的故事,他最喜歡看人在努力過后卻又無能為力的失望乃至絕望的眼神。
雖然都是匯溪境,可巫長老卻有十足的把握壓制住葉晨。
葉晨雖然在修煉血傀宗的功法時天賦奇佳,說他是百年難遇的天才都不為過,可他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沒有血傀。
作為血傀宗之人沒有血傀,這和劍客沒了劍沒任何的區別。
同樣是匯溪境中境,赤手空拳對陣精良的武器,毫無勝算。
而且這精良的武器也許會是一個不弱于他的人。
巫長老齜著牙,他的嘴唇一片猩紅,仿佛剛剛吸了血一般。
葉晨知道,他這是在召喚自己真正的血傀了。
作為同樣是中境匯溪的血傀,巫長老必須要用舌尖血才能指揮他們。與此同時,他輕輕的拍了拍手掌,那幾具之前偷襲葉晨的血傀立馬軟了下來。葉晨看了他們一眼,知道他們終于得以解脫了。
掌聲不斷,顯得有些空曠。配上慢慢走近的腳步聲,顯得有些滲人。
一個穿著鐵甲、提著大刀的血傀與巫長老并排而立,卻高出了巫長老一個腦袋。
葉晨的臉上浮現出了凝重之色,他沒有武器,只能靠自己的雙掌
他咬了咬牙,眼中出現一抹厲色
徐長安帶著林珊到了這個鎮子指定的地點。
那紅色的霧氣彌漫,徐長安慢慢靠近,使勁的嗅了嗅。頓時,他產生了暈眩的感覺,急忙撐住早已解開的黑色大劍。
對于妖氣或者妖血,還有妖血之中帶著的煞氣他可以無視。
可這血傀宗的陣法,卻沒用到這些東西,他封妖劍體對這些血霧,毫無作用。
徐長安面色凝重,強闖看來是不可能了。只能等著葉晨破開陣法。
正在此時,那血色霧氣如同被巨劍劈開的潮水一般,涌向了兩邊,留出了一條道。
徐長安和林珊正想招呼百姓們走時,那血色霧氣猛地合并在了一起。
徐長安立馬意識到了不妙,看向了林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