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并非應允下
聽到這聲音,許耿心里一驚,臉上帶著絲絲疑慮。
話音剛落,只見一人從屋外走到了婚堂之中。
方余念淚珠繼續不停的往下掉,甚至在這眾人都安靜下來的時刻,能夠聽得見她小聲的唾泣聲。
不過,現在和之前不一樣了。
衣角捏得很緊,低著頭,臉頰有些紅,和之前的煞白完全不同。
前一刻鐘還在想自己不如死了算了,這一刻聽到這聲音,便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藍宇穿著藍色的錦袍,臉上帶著一絲疲憊,身后跟著一個小道士,還有一個穿著青衫的怪人走了進來。
許耿的臉色有些蒼白,死死的盯著藍宇,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
“呸”他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可此時人們的目光都放在了那走進來的三人身上,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位乾劍宗少主的舉動。
朱千豪摸了摸臉上,擦了擦臉上的汗珠,松了一口氣,隨后瞧向方家的家主,只見他也松了一口氣,臉色也由蒼白變得正常起來。
“對不住了,諸位”
藍宇朝著眾人一拱手道,所有人都盯著他,他們想知道這位未來方家的女婿為什么現在才來,而且沒有換上喜服,穿著的還在是那襲藍色的錦衣。
“初來貴寶地,便得此天緣,不勝歡喜。可從家門出來,走得匆忙,沒什么拿出手的禮物,故昨夜才花費了大力氣為以后同床共枕之人尋得一件拿得出手的禮物來。”
說著,他便轉頭看向身后的徐長安。
徐長安背著長劍,穿著青衫,帶著面具,可手上卻拿著一個托盤,盤子之上蓋著一塊紅布。眾人看到,皆議論紛紛,都好奇的看向了這帶著面具之人手里的托盤。
藍宇瞧了一周,見得眾人臉上全是疑惑之色,就連朱千豪和方家家主都不例外,便微微一笑,轉過身去,雙手揭開了那方紅布,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他側過身子,將托盤里的東西完完全全的展示在了眾人面前,所有人都發出了一聲驚嘆。就連蓋著紅蓋頭的方余念都忍不住險些自己掀開了蓋頭,想看一看那究竟是何物
這是一頂鳳冠,通體金黃,無比耀眼。兩條鳳雕刻得栩栩如生,身姿修長,圍著鳳冠的邊緣。
最讓人驚嘆不單是這金黃色的鳳冠,雕刻精美的鳳,讓所有人都死死盯著的,是那鳳冠正中間,有一顆巨大的明珠,兩條鳳的喙都迎向了那顆巨大的明珠。眾人只知道雙龍戲珠,今天才見到這種雙鳳獻珠的鳳冠,甚至就連兩條鳳的鳳眼之處都是以小顆的珍珠代替。
有人連連贊嘆,有人驚訝得發不出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那定華麗的鳳冠之上。
藍宇見狀,便拿出了折扇,輕搖道“今日來遲,只為準備此物,還請諸位見諒。”說著,便朝著周圍微微拱手,自豪中不失風度,謙遜且有禮。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開始鼓掌。
許耿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頂鳳冠,嘴角往上抽了抽。
藍宇揚了揚手,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看著他。一時間,藍宇成為了揚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中的焦點。
許耿混跡在人群中,如同混在沙子中的一顆小石頭一般,沒人注意到。
方家的家主雖然心下稍安,可此時卻微微皺眉,吉時經過這么一耽擱,已經過了,而且此時藍宇都沒穿上喜服,他也不知道這婚禮該怎么辦下去。
這凡事有個規矩,也講個吉利。無論是紅事還是白事,都得講個規矩,看個日子。一般來說,耽誤了吉時,便只能重新挑日子了。
許耿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心下稍安。
藍宇看了這位自己未來的老丈人一眼,似乎看透了他的擔憂,于是便走上前去,站在了方余念的身邊,方余念感覺到身邊有人,蓋著紅蓋頭的她低下頭看到了穿著藍衣錦衣的下半身,心中仿佛有了靠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