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還否認自己不是法儒一脈之人么”
荀法看了他一眼,便說道“我承認又如何,不承認又能如何”
“法儒的天地,絕不是在這一個小小的縣衙。”
徐長安淡淡的說道,還自己抿了一口酒。
“去哪不是去天地雖大,卻沒有我法儒一脈的容身之所。”
當年的政令還沒有撤除,法儒一脈自然不能堂而皇之的居廟堂之高,他能待在一個小小的縣衙,即使不甘心,那又能怎么辦
“鴻鵠當翔于天際,尺寸之地,豈能展翅”
徐長安看出了荀法的無奈,畢竟當年國法雖然修好了,也一直沿用,可他法儒一脈的人卻幾乎都死傷殆盡了。還好圣朝雖然殺了法儒一脈的人,可他們的成果卻一直保留著,這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雖然說,如今法儒一脈的人,仍然不敢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可成果仍在,而且一直維系著圣朝的江山,這便是對他們最大的認可
法儒,如同一柄鋒利的雙刃劍。
用好了,便能惠及萬千百姓;可若用不好,也能攪得天下風涌云動。
圣皇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當初才會煞費苦心的設計了法儒一脈
荀法聽到這話沉默了,他出山以來,細細的研讀了如今的國法。當初大戰方歇,所以律法得寬仁一些。可這么多年過去了,壞境變了,當初律法的一些漏洞便慢慢的顯露了出來。
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甚至前些日子長安的動亂他也聽說了,圣皇為了皇子幾乎不顧國法,而夫子廟居然也默認了這讓他更加有了需要加強律法力度的沖動,可惜的是,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縣守,胸有天下,卻不能行寸許
想到這里,他便不停的喝酒。甚至不管徐長安,自個兒喝著悶酒。
徐長安看著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若是先生有朝一日想做一番工業,可以去長安。”
“去長安又能如何”
徐長安看著荀法,認真的說道“先生,你且聽好。若你有朝一日想去長安,可先到長安城三十里外尋一竹林,若是見到人,你便可以直接說法儒一脈;若是進不去竹林,便可以到晉王府,只管說姓徐的介紹而來,之后自然有一番大工業等著先生”
荀法聽到這話,抬起頭看著徐長安。最終他居然相信了這個年輕人,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我記得了”
說著,看了看天色,便拱手道“多謝小兄弟的酒,在下家里有事,必須回去了”
隨即便起身離去,出門的時候,剛好碰到了李道一。
李道一進來,看著桌子上的火鍋和酒,也不客氣。
“那位荀令君,額頭顯黑且隱隱有紅光,身上有災禍,可今日會遇到貴人。”李道一吃著火鍋,漫不經心的說道。
徐長安聽到這話,便急忙說道“我想起來了,他身上有絲煞氣,忘記幫他除了”
“沒事,我看那個貴人十有就是你,你們還會見面的”
封武州的州府。
“父親,那荀法真的被調入了那個小縣,當一個小小的縣守”
“我還會騙你么他居然以國法來要挾我們父子,還全然不顧我這郡守的面子,我豈能容他”
“那父親,我們下一步是不是”少年人說著,便朝著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那郡守大人點了點頭,兩人頓時發出了笑聲。
荀法,褚良,林珊,包括前面出現的沈浪,徐復生還有趙良童,袁星辰等都會是以后平定天下風云的主要人物,劇透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