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手中劍中
李道一說完之后,便倒頭就睡。
他又默寫了一篇兵法給褚良之后,便繼續打坐修煉,偶爾也會看著窗外枯黃的樹葉發發呆。
也不知道蜀山和長安怎么樣了
這封武山徐長安一定是要去的,或許可以看到那襲紫衣。至于比試,他倒是沒想那么多,最多就是去看看熱鬧。
從揚城出來也有一些日子了,自那日匆匆一瞥之后,莫輕水便消失不見了,甚至連道別道沒有。徐長安低著頭,從懷中掏出了那枚玉符,仔細的看著。
最終,他嘆了一聲。
一襲紫衣,一身白裳。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他小的時候,經常一個人坐在門口。
他沒有朋友,不是因為性格的原因,而是因為時叔的管制。當孩子們吃完飯出去玩樂的時候,他總被時叔逼著背一些艱澀難懂的古文;所以,只有天黑了之后,他才能有自己活動的時間。
那時候,渭城的家門口有長著花。風一吹,陣陣花香襲來。
他最喜歡的便是紫色的風信子和白色的玫瑰。
那時候的小長安,多希望這些花能搬到自己的房間里去。他鼓起了勇氣,去和時叔討要了一個花盆。
時叔想了想,最終只給他買了一個花盆。
不是因為沒錢,而是要他做一個選擇。
時叔告訴過他,喜歡一件事,一朵花都應該一心一意。你將兩朵花都移在家里,總有一天,其中一朵花肯定會因為你對另外一朵花的用心而枯萎。與其讓她在家里枯萎,不如讓她在大自然中盛放。
那時候的徐長安不懂時叔什么意思。
時叔微微一笑,便蹲下來抱著徐長安的雙臂說道“你要知道,銀兩可以平分,可世間很多東西不能均分的,例如愛和關心。這兩件東西,永遠不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
徐長安那時候懵懂的點了點頭,可是有些道理,現在才知道。
紫色的風信子和白色的玫瑰他最終都沒移栽到家里,那個花盆便一直空著,直到徐長安被迫離開渭城的時候,它還是空空如也。
他低下頭,嘆了一口氣。
說自己對兩個人的愛和喜歡是均等的,他做不到。
正如時叔所說,這世間的銀兩可以均分,物品可以均分,可這人心啊人心里的歡喜和悲哀,是怎么都均分不了的。當你對著一方說給你們彼此的愛是均等的時候,你便是虧待了她。
徐長安收起了那枚玉符,甩了甩頭,看了一眼睡得正酣的小白,便又繼續去參悟自己身上的幾部功法了。
天空變得有些昏暗,殘留在樹上的樹葉簌簌作響,表達著著它們對樹葉最后的不舍。
李道一和小白都醒了,夜幕將至,這才是他們活動的時間,
幾人簡單的吃了點東西,李道一伸伸懶腰,小白立在他的肩頭,便要出門。
“等等”聽到徐長安的聲音,李道一愣住了。他轉過頭看向了徐長安,只見他早已將長劍束在背上,一副也要出門的樣子。
“我跟你們去,我去看看吸血的是不是魔道弟子。”徐長安淡淡的說著,可心里卻有些緊張。畢竟當初他的血都差點被人吸了,那人還成為了圣山的少主。
聽到鮮血被吸,徐長安立馬想到了那位故人卿九。
所以,他必須得去看看。
徐長安讓褚良好生的呆在客棧里,便跟著李道一和小白走進了村子里。
初入村子,村子里很安靜,幾只貓安靜的躺在房頂上,羨慕的看著小白。因為小白可以堂而皇之的趴在人類的肩頭或者頭頂之上,這對于它們來說,這是一種莫大的榮耀。而且,小白也不用抓老鼠,每天就是吃吃睡睡,甚至還能和人類一起愉快的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