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紫嫣知曉,現在開安陽阻止她,只是因為他覺得此時并不是殺了湛胥的最好時機。
開安陽搖了搖頭,紅紫嫣的拳頭也慢慢松了開來。
就在此時,湛胥轉過身來,虛弱的笑了笑道“我還以為我這個樣子,你們要出手送我一程呢”
這句話一出,紅紫嫣心里一動,低下了頭。
她知道,這句話是警告。
開安陽聽到此話,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或者不可能發生的事兒一般。
“怎么可能呢湛胥少主說笑了,您可是有神龍令啊,您可是神龍使者啊神龍不出,您便是我們妖族的領袖,神龍的象征”
湛胥笑了笑,朝著自己房間走去,原本擋在路中間一句話也不敢說的霍格,急忙讓出了一條路。他恨不得此時自己變成一條哈巴狗,在湛胥的腳邊搖尾乞憐。
經過方才那一幕,他明白了一件事兒。
只要抱好湛胥這一條大腿,至少能在徐長安的手下保住自己的命。
湛胥回到了房間里,整個人軟了下去,躺在了床上。
方才紅紫嫣的動作他自然知曉,但他不能點破,也不敢點破。
徐長安方才的一劍,差點要了他的命。要不是他故作鎮定,嚇住了徐長安,恐怕就要真的殞命于此。
至于紅紫嫣在背后做動作的時候,也是危險至極。
只要他稍微露怯,恐怕也真的死了。
不過還好,這兩關他都過了。
湛胥費勁的爬上了床,抬頭看著房梁,口中不斷的咳嗽,也不停的吐出小口鮮血。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湛胥的窗前。
他猶如鬼魅,無聲無息,要不是主動出聲,恐怕就連拿著神龍令血脈特殊的湛胥都發現不了他的蹤影,更別說盯著村口的那些村民了。
“主人,侍龍衛來遲,請主人恕罪”
湛胥強撐著坐在了床上,看著渾身躲在黑暗中的侍龍衛沉聲道“你要是再來慢一點,恐怕我都沒了。記住,你是侍龍衛,不是圣朝那些凡俗設立的護龍衛。就那些凡俗,也敢妄自稱龍”
“是,主人。”
侍龍衛站在了一旁,如同木雕。
應該這么說,他們本就是如同木雕一般的侍衛,沒有自己的思想。他們的存在,便是為了保護神龍和手持神龍令之人。
要沒有侍龍衛的存在,湛胥估計當真要躲著徐長安,還要躲得遠遠的。
“行了,你來了我也放心了。打開封印,現在差不多了,但我需要一條狗,一條走狗。”
侍龍衛沒有回答,因為他們不能有思想,只能服從。
“你去找霍格,收服這條狗很簡單,只需要你略微露出一點兒實力便行。”
說罷,便繼續躺在了床上。
就在不久前,徐長安聽到顧聲笙的問題,噴出了一口鮮血。
看似他占盡了上風,可方才湛胥并沒有攻擊,他只是抵擋,反震之力便讓徐長安受了重傷。
要不是如此,徐長安怎會放過這個機會。
不過徐長安也篤定,湛胥同樣不好受,現在他們二人受了傷,不能從源頭上解決問題,那便只能想其它法子了。
徐長安沒有回到院子里,反而是去往了桃花叔的住處。
徐長安將昨夜和方才的事兒又講了一遍,桃花叔坐在了窗戶邊的棋盤前,手里捻著一顆棋子。
他似乎是在聽徐長安說話,但似乎又沒有在聽。
徐長安說完之后,臉色蒼白,有些緊張的看著桃花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