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聲傳來,金昊陽慘叫了一聲,金天正目眥欲裂,恨恨的看著徐長安。
如果眼神能殺人,徐長安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但可惜的是,此時的徐長安看不到金昊陽悲痛的樣子,也看不到金天正那憤恨的樣子。
不過這骨頭碎裂的聲音,猶如冰河初裂,讓徐長安舒爽了不少。
徐長安順著翅膀,摸了上去,摸到了軀干。
“剛才是翅膀,現在是軀干。”徐長安的聲音依舊溫和,溫和得仿佛是在說一件不痛不癢的事兒一般。
又是兩拳,黑色三足金烏的身體如同路面塌陷一般,軟了下去。
“腿”
話音剛落,那熟悉的骨頭斷裂之聲再度傳來。
先前金昊陽還慘叫幾聲,現在他已經沒有力氣慘叫了。
此時的金昊陽恨不得徐長安打死他,滅了他的神魂和神魄,讓他得以解脫。
“求你殺了殺了”
“我”字還沒有說出來,這只黑色的金烏便被痛得暈了過去。
徐長安停了下來,雖然看不見,但他還是轉向了金天正。
“你父親真沒用,就痛得暈過去了。”
金天正早已淚流滿面,父親向來對他極好。父親遭此劫難,他的心里如同被人用刀子割一般。
“求你放過他,我自殺謝罪”金天正閉上了雙眸,艱難的說道。
“不錯,看來還是只孝順的鳥。我父親全身的骨頭,也是粉粹。當時,你可曾放過他。”徐長安說到前半句的時候語氣還頗為的溫和,可到了后半句,變得陰狠了起來。
“他”金天正急得滿頭大汗,之前那徐寧卿緊緊的抱著他,當真是一聲都沒哼,更沒說過半句軟話。
“他那樣的人,有什么都不會說的,更別說在自己孩子面前。”徐長安接上了后半句。
金天正看著徐長安的臉,此時徐長安抬起了頭,似乎是在緬懷什么。金天正不知道該怎么勸說徐長安,早知道會是如此結果,當時他寧愿自己抗下天劫,也不愿意自己的父親受此磨難。
“所以啊,做事兒是要有代價的。”
徐長安輕輕的說道,說完之后便掄起了拳頭,一拳接著一拳的打在了金昊陽的身上。
每一拳的落下,都仿佛是打在了金天正的心里。
徐長安看不到金天正那痛苦的表情,也看不到金昊陽那皮開肉綻的身體。
此時的徐長安,只是悶頭一拳接著一拳打在了金昊陽的身上,如同一位在河邊搗衣服的農婦一般,一拳接著一拳搗在了金昊陽的身體之上,直到他的拳頭之上感受到了液體的存在。
李義山已經轉過了臉,此時的金昊陽,哪里還有金烏的模樣,似乎已經成了一塊黑色的皮,而且這皮上還沾染了不少鮮血。
他全身的骨頭已經粉碎,這具原本還有炙熱感的金烏身體已經涼得不能再涼了。
突然,一道金光破開了這具軀體,兩個縮小版的金烏從金昊陽的身體中鉆了出來,朝著遠方逃去。
徐長安來不及阻止,李義山也來不及阻止。
這是金昊陽的神魂和神魄,只要有了這神魂和神魄,那他就還有重生的機會。
神魄是要到大宗師方能修煉出來,而神魂則是要到搖星境才能擁有的東西。
“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