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例外,當阿圓能看到東西的時候,外面似乎正在打仗。
但阿圓有些困了,她感覺得到顧聲笙沒事,所以更懶得去看外面發生了什么,便倒頭就睡。
外面重復的一幕幕,對它沒有絲毫的影響。
管它發生什么呢,阿圓困了,阿圓只想睡覺。
……
徐長安最終癱在了鐵里木村,他不再做什么,做什么都沒用。
他明明四肢健全,也沒有受傷,可他卻只能躺在鐵里木村,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但奇怪的是,周圍的人似乎沒有看到他,甚至從他身上踩過,都踩了一個空。
徐長安慢慢的失去了光明,最后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躺在了哪兒,他只是覺得自己沒辦法動彈,雙眼看不到東西,而有一滴滴水,輕輕的落在了頭頂上。
徐長安覺得口渴,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被水滴給滴穿了。
但他并沒有大吼大叫,反而特別的安靜。
對比起這水滴,這孤獨和孤寂,更讓他難受的是自己的無能為力。
……
顧聲笙的情況有些不一樣。
她也失去了光明,也同樣口渴,也同樣有水滴不停的滴在額頭上。
可她卻大吼大叫,她不明白,也不懂。為什么自己沒救下那個人會讓自己受罰,對于她來說,沒救下那個看不清臉的人并沒什么大不了,只是沒完成任務而已。
而且,也只有一絲絲難受而已。
她正這么想著,頭頂的涼意便消失了,她也能夠行動了……
……
而薛丹晨也不一樣,雖然他也動彈不了,也陷入了黑暗,額頭也有直穿腦袋的涼意,可他卻沒有徐長安那么軸。
完成不了的事兒,那便算了。
祖上的遺憾彌補不了,那就算了。祖上的后輩會去彌補,他的后代也會去彌補。總有一天,他會找到所有的食鐵獸,也會知道當年在食鐵獸身上發生了什么。
即便他不能完成,但凡只要是他的后輩能夠完成夙愿,最后在他墳前說一說,他也死而無憾了。
薛丹晨這么想著,那水滴便消失了。
……
至于阿圓,它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黑暗,它只能拿著乾坤棍到處摸索,發出了嗚咽聲,不停的尋找徐長安和顧聲笙。
它在心里叫了顧聲笙好多次,顧聲笙也沒有反應。
看不見的它,只能無奈的到處摸索。
……
而在小舟之上,虺子畫看著那柱香,此時那柱香才燒了一點兒,甚至連四分之一都沒有。
“他們進去已經第三柱香了,現在這是什么情況。”
虺子畫看向了胡不歸。
此時的胡不歸,神色凝重,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胡不歸低下頭想了想說道:“但我知道,若是這第三炷香燒完他們還不出來,那他們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
虺子畫聽到這話,立馬大急,也顧不得那么多,立馬跳過去,一把揪住了胡不歸的衣領。
“你說什么!這些你為什么不早點說!”
胡不歸沒有掙扎任由虺子畫揪著自己的衣領,如同一條任人擺弄的咸魚。
“這寂滅之地這么說來,有百害而無一利,僅僅是為了測試是不是讖言中的人,你就把他們往火坑里推,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