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
“下一個。”
薛丹晨的聲音越來越快,也有越來越多的人站了起來。
而那七八條原本感覺有些擁擠的小舟,此時也稍微寬敞了些。
一個接著一個的九黎后裔漢子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朝著那陷仙劍而去。
雖然,他們沒有人能夠降服得了陷仙劍,但徐長安感覺得到,那陷仙劍似乎沒有方才狂暴了。
“等一等。”徐長安突然發聲。
薛丹晨被徐長安打斷,深吸了一口氣,又把那一口氣長長的吁出。
對于他來說,心底是最難受的。
他方才如同傳說故事中的閻王爺一般,而他的嘴便是那生死簿,他叫一個人的名字,那人便毫不猶豫的去送死。
若那些人是陌生人也就罷了,可那些人都是自幼看著他們長大的人,是一同對抗困難的家人。
此時,已有一個漢子站了起來。但被徐長安的話語聲給打斷了,他還來不及開口說話,薛丹晨如同得救一般,終于抬起了頭,朝著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
薛丹晨來到了徐長安的身旁,他一直不敢看向那群漢子,不敢看他們的目光。
“怎么說?徐兄弟。”
徐長安嘆了一口氣,今日他算是見識到了這九黎后裔的血性,若是封印中那些所謂的讀書人也如同這九黎后裔一般有骨氣和血性,那妖族何懼之有?
“你們自打來到歸墟之中,便一直這樣做?”
薛丹晨想都沒想,朝著徐長安說道:“沒錯,我們一直都是這樣,來降服誅仙四劍。雖然我們都不能成功,但也能令這誅仙四劍安份一些。”
徐長安思索了一下問道:“那你們覺得,讓這誅仙四劍安靜下來,是因為你們對它的消耗,還是因為其它?”
薛丹晨聽得此話,搖了搖頭。
“這個,我們倒是沒有想過。只是,每次來那么多人試了之后,即便不成功,那便也會讓這誅仙四劍安靜一些。”
“那你們有沒有懷疑,這劍安份下來是因為鮮血?”
薛丹晨苦笑了一聲說道:“早懷疑過了,所以我們是來祭劍的。”
徐長安皺起了眉頭,方才才有一點思緒,此時竟又亂了起來。
這誅仙四劍給他的感覺,不像是魔劍。
他自己用了許久的魔劍焚,要說對魔劍的認知和感受,在此地他說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而且,一般而言也只有魔劍才需要用鮮血祭劍,至于其它劍器,則根本不需要。
此時徐長安有些疑惑,魔劍吸了血,應該是更加的興奮,而這誅仙劍中的陷仙劍卻安靜下來。
不,不對!
徐長安想了想,這不是安靜下來,這是虛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