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全是鮮血,那露出來的半張臉朝著黎扎露出了笑容。
他走到黎扎的身旁,上下打量了一下黎扎,從黎扎的手上取下了一串骨頭手鏈。
“你……你要干什么?”黎扎只能吼道。
但胡不歸只是淡笑著,也不出聲。
他取走了黎扎的手鏈,讓這十多艘小舟圍在了眾人的身旁。
……
胡不歸又來了,來到了歸墟二島。
這一次,他滿身鮮血,手里高舉著黎扎的那串骨頭手鏈。
“我們遇……遇上了叛徒……”胡不歸斷斷續續的說道,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傷。
他打聲的嘶吼著,聲音撕心裂肺。
一邊嘶喊著,他還一邊舉起了那串手鏈。
黎泰看得那手串,哪里還想那么多,急忙召集了黎氏的族人。不僅如此,他擔心叛徒出自于其它三氏,還勒令其它三氏不許跟來。
其余三氏本就不如黎氏,戰力方才都去了大半,如今黎氏人強馬壯,他們自然爭不過。
黎氏在黎泰的動員下,幾乎是傾巢而出。
于是乎,又有數十艘小舟朝著陷仙劍而去。
徐長安等人的耳中又傳來了戰斗聲,但這一次的聲勢沒有上一次的浩大。
此番黎泰帶來的人雖然多,可修為上,實力上都不如前一批的人,故此胡不歸收拾他們更加的容易一些,也更加省時一些。
數十艘小船將徐長安等人團團圍住,夜晚的海面看不清楚,但他們感覺得到,鮮血染紅了海面,血腥味不停的鉆入了鼻子之中。
胡不歸看了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拍了拍走,跳到了蚩天行所在的小舟上,提上了蚩天行,帶著他跳上了徐長安所在的小舟中。
“徐長安,當年有一位穿著黑袍的算命先生說我突破的契機在你,說你幫我拿到陷仙劍。”
“我相信他了,所以布局良久,就為了現在。我現在,需要你幫我去將這柄劍撼動!”
胡不歸深吸了一口氣后,接著說道:“這四柄劍所在的地方,也都是陣眼。若是它在陣眼處,它能借助大陣力量,我拿它沒有辦法。現在,我只需要你和蚩天行幫我把它弄出陣眼,你們的任務就完成了。幫了我之后,交出寂滅之力,我放你們安全離開。”
“我不會幫你的。”徐長安淡淡的說道。
這個答案胡不歸并不意外,他只是看向了蚩天行:“那你呢?”
蚩天行冷哼了一聲,撇過了頭。
“那現在呢?”胡不歸的聲音變了,變得陰寒起來。
蚩天行轉頭一看,只見胡不歸捏住了薛丹晨的脖子。
蚩天行惡狠狠的看著他,如同一頭小狼崽子看著獵物一般,恨不得將薛丹晨撕成碎片。
但他最后還是忍住了,只能點了點頭。
薛丹晨和鄒三斤,雖然不是至親,但在至親逝世之后,他們就是蚩天行的至親。
“至于你……”胡不歸露出了一抹陰險的笑容。
“本來我不想用這種手段的,我想好好和你說話的,但你不幫我,那沒辦法了。”
胡不歸從懷里掏出了一物,此物的出現,讓虺子畫眼皮一跳,什么難聽的話都朝著胡不歸罵了過去。
“怎么了?”徐長安突然緊張了起來,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但他就是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虺子畫不想說話,他不想徐長安冒險,他只是一個勁的罵著胡不歸。
他越是罵得兇狠,胡不歸便是越發的開心,甚至開心的齜起了牙。
“哎呀,當初我信了那個讖言,所以我就在海面上游蕩啊!這地方,怎么可能會有人順著河流進來。要知道,進來這兒的水都是死水,再又歸墟二島轉變為活水,供給大海。但命運就是那么有趣,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我居然看到了三個活人順著水流來到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