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圍在場的海妖們,也紛紛低下了頭,在心里為徐寧卿豎起了大拇指。至于敖姨,聽到這話,如遭雷擊一般愣在原地,眼眶中的淚珠大滴大滴的往下落,身子一軟,險些倒了下去。
還好魚夭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敖姨。
“把她扶下去吧,讓她好好休息。”敖島主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現出來心疼自己的女兒。
魚夭將敖姨扶了下去,可不多時,她又回來了。
因為敖姨對她說了,今日就算她們主仆二人沒了性命,也不能讓自己的外甥受到一點兒的委屈。徐長安沒有母親疼,如今父親也走了,但徐長安有她這姨。
知道徐寧卿戰死的消息,敖島主心里也頓時一空,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之前對于徐寧卿的所有怨恨,都隨風而逝,甚至心里還有些難受。不管怎么說,徐寧卿都算是他的女婿。徐寧卿雖然對不起龍島,對不起他,可他是一位合格的丈夫,也是一位出色的父親。
要不然,怎么會有如今聲名遠播,武評榜上一直居于高位的徐長安呢
敖島主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你們二位都對我海妖一脈的少主欽慕有加,那就公平考核吧。不管你們是處于何種目的來我龍島之上提親,但有一點,我海妖一脈的少主所嫁之人必須文武全才,必須是人中龍鳳。”
“我相信你們二位,未來都會做出不錯的成就。但今日若是想追求我海妖一脈的少主,那必須得經過一些考核,此考核公平公正公開,諸位可有異議”
先前其實敖島主一直是偏袒湛胥,雖然方才的“聘禮比試”不作數了,但此時敖島主的態度卻有了變化。
敖島主的目光看向了曾雪白,岑雪白淡淡一笑道“我無所謂,徐小兄弟若是同意,我自然也沒異議”
隨即敖島主的目光看向了湛胥。
雖然方才比聘禮的時候他被狠狠的打了臉,但他知道敖島主是偏袒他的,并且此時又給了他一個機會,他焉有不同意之理
見得二人都同意了,敖島主看向了顧聲笙,但顧聲笙的一雙眸子全放在了徐長安身上,眼中的光未曾離開徐長安半分。
“咳咳咳”敖島主輕咳了一聲,才把顧聲笙的目光給拉了回來。
“你覺得如何少主。”
顧聲笙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抱拳道“全憑干爺爺做主。”
雖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敖島主稱呼顧聲笙為少主,但所有海妖都知道,這位海皇少主是敖島主的干孫女。
敖島主露出了笑容,點了點頭看向了岑雪白,仍沒有改變稱呼說道“岑兄弟,要不你我二人確定一下考題”
岑雪白想了想,便點了點頭。
兩人便走入了后院去商議去了,留下一眾人在大廳等待他們商議的結果。
而這期間,顧聲笙的目光又放在了徐長安身上,說不上是愛還是恨。就連看不見的徐長安,被她盯得久了,都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
湛胥看著顧聲笙的模樣,看著徐長安的模樣,突然有些嫉妒,也有些恨。
嫉妒得有些心酸,恨得牙癢癢,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顧聲笙摟在懷里,告訴徐長安這其實便是他的汪紫涵,他想看著徐長安痛徹心扉。
不多時,敖島主和岑雪白從院子后走了出來。
兩人的眸子掃過了徐長安和湛胥,兩人的精神都緊繃了起來。
“別緊張,說過要文武全才,但定然不會讓兩位去長安考個狀元郎回來。”敖島主說了一個并不好笑的笑話,甚至湛胥并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放松下來,反而更加的緊張了。
兩人同時點了點頭,而顧聲笙則是深深的看了徐長安一眼,便顧自拿了一把椅子,放在了敖島主椅子的旁邊,儼然一副看戲的架勢。
“既然文武全才,如今二位的條件又不盡相同。論武,讓二位對戰又有些說不清公平與否;論文,即便二位寫出了一篇傳世文章,在場的眾人也沒有資格去評判。二位這比試,實在是有點頭疼啊”
敖島主先是說了一番不是廢話的廢話,既然他站了出來,那就證明他已經有了解決的法子。
只見敖島主看了一眼岑雪白,朝著岑雪白點了點頭。
“兩位,文章一事,我自然不懂。但若是論及風雅,音樂也算得上風雅。此番比試分別兩個部分,第一個部分,聽曲;第二個部分,填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