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海看了一眼瀟華婷,“母親,你不用勸她,她不是問書院梧桐樹上的字嗎,是不是騙人,讓她自己去看。”
說完葉云海直接轉身回了屋,房門也被狠狠關上了。
周圍的丫鬟小廝,雖不敢說話,可眼神已經暴露了他們的想法,盡是嘲弄和鄙視。
名門望族的大小姐,竟如此不知廉恥,難道是想男人想瘋了?人家分明就不喜歡你,你還死纏爛打,還親自登門來胡鬧,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時間臨近中午,永安大街上,熙熙攘攘,人頭攢動。
錢書畫如行尸走肉一般,雙目呆滯的挪步而行,在她的身后,**個身穿書院服飾的少年,滿頭大汗的扛著一棵梧桐樹。
如果仔細觀察,能夠看出來,這棵梧桐是被人剛剛砍倒不久,最多一兩天。奇怪的是,就連梧桐樹的樹干上,都被刀劍砍得亂七八糟,樹皮翻飛。
當然,對于扛樹的少年們來說,這塊樹皮之所以被砍的血肉模糊,哪里是什么秘密,他們都知道是為什么。
樹是葉云海昨天夜里攜人砍倒的,樹皮也是他親手砍飛的,只因為那上面刻了句情話,而刻字的人就是他。
葉云海很清楚錢書畫是怎樣一個姑娘,既然自己另有新歡,就必須絕了她的念想。
至于錢書畫會怎樣,他哪里真的在乎,他是將軍府的公子,他是要做一番大事業的人,娶妻自然要對自己有用,妻是用來幫助自己的,不是用來談情的。
兒女私情,還是留給少年們追逐吧。
“師姐,這梧桐樹您到底要我們扛到哪里去啊?”一個書院少年累的實在走不動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樹也太沉了吧,我快扛不住了,再走下去,那一百兩銀子我寧可不掙了。”又有少年抱怨道,原來這些人不是義務扛樹,錢書畫是花了銀子的。
“師姐,您行行好,心疼一下師弟們行嗎?”
“腿都開始打哆嗦了。”
再看錢書畫,依然是不言不語,面容呆滯,像丟了魂兒一樣。
暴雨過后的洛陽,晴空萬里,天空中一片云彩都看不到。
時至正午,烈日當頭。
街角的盡頭,葉缺與錢書笑并肩走來,兩個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尤其是錢書笑,臉色都已經難看到爆炸。
“姐。”
“跟我回家。”錢書笑走近錢書畫,心疼的說道。
聽到了是自己弟弟的聲音,錢書畫終于抬起了頭,眼神之間也有了一絲光彩,眼珠瞟向錢書笑,劃過他腰間的時候,正好看到一把佩刀。
“刀借我。”
看著錢書畫消失的背影,葉缺挑了挑眉,嘆了口氣,“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