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火堆旁,葉缺沒有問你醒了?身體怎么樣?好點了嗎?這種問話本身就有些多余,他只是一五一十的將紅豆昏迷之后的事情敘述了一遍。當然,抱了她一夜的事情,葉缺選擇性的略過了。
可能是太過疲憊,紅豆聽著聽著,整個人便慢慢放松下來,沒有再像方才那樣腰身挺直正襟危坐,甚至右手還輕輕托了托腮。
紅豆的視線,一直都盯著身前的火堆,盯著火堆中慢慢變成金黃色的雪雞。
肉香再次彌漫整個山洞,葉缺的話也說完了,在葉缺說的過程中,紅豆一聲不吭,只是坐在旁邊靜靜的聽著,然后最后總結了兩句話。
“上次我救你。”
“這次兩清了。”
陳述的語氣,并非就此斷絕關系的那種兩清。
葉缺跟紅豆分坐火堆兩旁,隔著不到三步的距離,平靜對視。
“這是我應該做的。”葉缺將烤好的雪雞肉拿到身旁,依然是撕下最嫩的翅中,遞給了紅豆,“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吃點東西,可能會好些。”
紅豆沒有絲毫害羞,很平靜,很理所當然的接過葉缺遞過來的肉。
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金黃,湊到鼻子前聞了聞,然后便小口的開始吃起來,雪雞原本就很難得,經過大雪侵襲的雪雞就更難得。入口即化,從紅豆吃到嘴里的第一口就能看出來,小姑娘明顯是有些意外。
肉怎么會如此好吃!
葉缺百年獨自生活,身邊沒有一個異性,這起居衣食自然都要依靠自己,時間能夠鍛煉一個人,熟能生巧,百年烹飪,自然就成了大師。
一眨眼的功夫,紅豆便將葉缺遞過來的翅中吃了個一干二凈,然后看了看葉缺。
秒懂。
另外一個翅中也遞了過去,這次紅豆沒有再小口小口的吃,嘴明顯張大了很多,幾下就消滅干凈。然后是雞腿、雞胸脯、雞爪子,紅豆這姑娘到是不挑食,只要是葉缺遞過來的,她都吃。
一整只雪雞,分分鐘就全部進了紅豆的肚子,葉缺是一口都沒吃,完全充當了一個廚子的角色。
整只雪雞進肚,葉缺看了看紅豆,沒有說話,但是意思很明顯,“您吃飽了嗎?”
紅豆同樣也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表達了一個意思,“沒吃飽。”
緊了緊衣服,葉缺又一次踏出山洞,走進風雪之中。
一會兒的功夫,便抱回來一堆還算干凈的木柴還有一只肥肥的雪兔。
木柴重新添到火堆中,將火燒的更旺一些,雪兔拿到洞口的位置開剝好,串到木棍上,上火燒烤,普通的兔肉跟雪兔肉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論的,普通的兔肉是肉,雪兔已經可以稱得上是美食了。
雪兔相比雪雞要稍微難烤一些,等待的時間也更長。這次紅豆的眼神沒有再盯著火,而是一眨不眨的盯著雪兔肉,雖然是沒有流口水,但是在葉缺眼里已經是差不多了。他是真沒有想到,挺好看,挺有性格,挺酷一姑娘,怎么對這烤肉會如此癡迷?就跟沒有吃過一樣,那樣子就像是從小吃生肉長大,第一次吃用火烤的美食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