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缺惡狠狠的兇了紅豆幾句,甚至還威脅要打她的頭,可他的話都沒說完,后腦勺就又挨了一拳。
“好好走你的路,哪兒來那么多廢話。”
“又打我的頭!”
葉缺使勁晃了一下后背,差點把紅豆甩出去,然后毫無意外的,腦袋又挨了一拳。葉缺本來還想使勁晃,可沒等他晃第二下,紅豆的第三拳就打上來了,雖然每一拳力量都不大,可是這也太囂張了吧。
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搖晃后背,葉缺老老實實的往前走了幾步,看到葉缺老實了,紅豆得意的哼了一聲,然后不留痕跡的把肩膀上的水漬再次擦了擦,隨后換了一邊,準備繼續睡個回籠覺。
可紅豆的腦袋還沒趴下,大腿根處忽然就傳來一陣劇痛,葉缺竟然用扶著紅豆大腿的手使勁掐了她一下。
掐完之后,不等紅豆反擊,葉缺猛然間開始提速,原本只是慢悠悠的走,忽然就開始狂奔起來。路邊刮起一陣清風,樹上的雪悉悉索索被震落了一地,至于紅豆那姑娘,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哪里還能再囂張,兩只手緊緊的摟住葉缺的脖子。
呼嘯的風自臉頰處刮過。
紅豆鬢角的情絲隨風蕩漾,飄到空中又落到肩頭,撩過葉缺的額頭。
癢癢的。
正午時分。
艷陽高照。
兩人終于出了梅山,路在盡頭分成了三道,每條路似乎都彎彎曲曲望不到盡頭,在這三岔路口的邊上建著一處村落。三岔路便是村子的村口,旁邊是一家掛著屠蘇旗的酒肆,酒肆門口掛著厚厚的門簾,不遠處的馬槽旁拴著幾匹幽州紅棗馬。
葉缺將睡著回籠覺的紅豆輕輕晃醒,“中午了,醒醒,別睡了,下來吃點東西。”
足足晃了十來下,紅豆才伸伸懶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醒過來。
“吃東西?”
“你又打到什么了?”
紅豆下意識的以為,會是葉缺給自己烤肉吃,這幾天在山中,葉缺基本上是拷遍了梅山的活物,小到雪雞,大到黑熊,紅豆算是吃了個遍。這也養刁了她的胃,差不多已經到了無肉不歡的境界。
“這次帶你嘗嘗別人的手藝,前邊有個酒肆。”
“對了,喝過酒嗎?”
葉缺拍了紅豆一下,示意她別在自己身上賴著了,下來走走,現在又不是山路了,沒那么難走。
“喝酒?”
“沒喝過,好喝嗎?”紅豆疑惑的說道。
“喝酒吃肉,好酒配好肉,既然你這么喜歡吃肉,那肯定會喜歡喝酒。嘗嘗試試,你不是要行走人間嗎,這也算是一種修行,你得將這人間的東西都嘗試一遍,才算是真正的行走,單單挑戰那些修行者,算不上圓滿的修行。”葉缺解釋了一遍,然后率先走了進去。
撩開厚厚的門簾,蕩起一層細密的灰,用手扇了扇,葉缺掃視了一眼大堂,直接就高聲喝道,“小二,最烈的屠蘇,最好的羊肉,給爺都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