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缺聽到這個問題,稍稍愣了一下神,然后便回道,“青丘劍門。”
“我來自青丘劍門,我的師尊是醉仙人。”
“那先生為何會出現在我風雷閣的山門之中呢?”管樹橫繼續問道,但是情緒稍稍有些放松,青丘劍門畢竟是修真界最出類拔萃的宗門之一,真正的名門正派,信譽度還是有的。
整理了一下思緒,葉缺說道,“我們是來調查幽州城慘案的,幾十萬人慘死城中,我們懷疑其中有妖魔的蠱惑,在梅山角下,我遇到了一個自稱割草人的魔,了解到真相,并且發現有魔族的蹤跡已經滲透到風雷閣之中。”
“我們在梅山角下遇到的魔,便是占用了你們風雷閣長老雷四海的肉身。考慮到魔的危害,我們便一路趕至風雷山,正好趕上你們沖突。”
葉缺沒有什么隱瞞,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原本就不是什么需要隱瞞的事情,魔族入侵,越多修行者知曉,越多修行者參與到對抗之中,才更有把握勝利。
千萬年來,只要有魔跡的出現,必然是血流成河的場面。
如果不想看到慘劇爆發,那就要將魔的入侵扼殺在萌芽之中,絕對不能給他們發展的時間跟空間。
不過從現在的情況看,魔的種子似乎已經遍布神州大地,最起碼在幽州北、草原王庭跟神都洛陽都有魔的存在。不然二十萬葉家軍跟十五萬草原鐵騎,不會這么瘋狂的死拼到底,而深處幽北山脈的風雷閣也不會被險些滅門,最后只逃出來十幾個年輕弟子。
御劍飛行了一個時辰的距離,葉缺還好,這些風雷閣的年輕弟子,僅僅通靈之境,已經是有些真元不支,靈海匱乏。
管樹橫又咬牙飛出了三里地,然后終于找了個還算僻靜的崖谷落了下來。
雷天佑的臉色這時候已經蒼白成雪,呼吸更是有氣無力,額頭的汗水猶如雨下,腹部的傷口已經浸透了半邊身子,黑紅色的血跡染滿了兩個人的衣裳。
“這樣不行,大師兄必須盡快找人醫治,那把匕首上肯定有毒!”一位女弟子臉色焦急的說道。
“還是盡快趕路要緊,我們在路上耽擱的時間越久,大師兄越危險,現在誰都知道他需要醫治,可是我們去哪里找人醫?普通的大夫根本不可能治的了魔修施展的毒術!”又有女弟子說道,聽著也頗有道理。
“我們可以看看附近有沒有修真宗門,能否搭救我們一下,最起碼先救救大師兄也好。”
“不行,整個幽北現在都不安全,誰知道其他宗門內有沒有魔族的種子,咱們好不容易逃出來,不能羊入虎口,自投羅網。”
聽著耳邊各種各樣的議論聲,管樹橫一臉的郁悶,他是年齡最小的小師弟,雖然也是焦急萬分,可空有滿腔熱血,卻不知該用到何處,如果僥幸逃出了幽州,那下一步應該去哪兒?
“如果大師兄現在醒著就好了,他一定知道應該怎么做。”管樹橫低著頭輕輕為雷天佑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眼角有些濕潤。
為自己的無能,也為內心的無助。
葉缺跟紅豆一直都沒有參與她們的討論,原本救下這些風雷閣的年輕弟子便是臨時起意,后來又跟著他們出來也是送佛送到西的道理。
大家都是修行者,都有自己的打算,葉缺不會強行去為她們規劃未來。
沒這個心思,也沒這個能力。
三個女人一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