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秋早就從菊心口中得知昨日事情的原委了。
這心里早就氣的不行了。
只是郡主性子也忒好了,竟被人如此欺辱。
“奴婢聽說,昨兒郡主落水是因為一個叫青鸞的丫頭沒侍候好,不知道這丫頭是如何處置的呢?”槿秋問道。
一聽這話,鄭婉兒心中咯噔一聲。
難道是要沖著她來不成嗎?
昨兒可是她親自去給青鸞求情的,可看槿秋姑姑這樣子,八成是知道青鸞的事兒了,可如今這青鸞還在幻云苑當粗使丫鬟呢,她可怎么解釋啊?
昨兒還想借著青鸞的事兒挑撥顧鴻和楊璨,繼而打壓楊璨的,可今日卻覺得青鸞是個燙手山芋了。
“那丫頭沒伺候好主子,是該責罰,昨兒交給郡主發落了。”顧侯夫人還不知道這里頭的事情,所以立馬說道。
“是嗎?”槿秋持懷疑的態度。
鄭婉兒連忙跪了下來:“母親和姑姑容稟,昨兒妾身去瞧姐姐的時候,姐姐心存不忍,所以叫妾身處置,妾身還沒來記得處置,現如今,自然是該姑姑處置了。”
這話說的模棱兩可,讓人聽著她鄭婉兒好像也沒什么錯。
槿秋知道事情的原委,如何能這么讓鄭婉兒糊弄過去呢。
“婉夫人打量我什么都不知道嗎?當著侯夫人的面兒就敢欺上瞞下,這侯府的規矩還真是不錯。”槿秋的臉色冷冷的,犀利的眸子輕輕掃過鄭婉兒。
鄭婉兒卻感覺猶如芒刺在背一般,這宮里的人,眼光還真是毒辣。
鄭婉兒對上楊璨,覺得游刃有余,可對于宮里的女官,到底也是不敢放肆。
“是妾身的錯,妾身憐惜那丫頭是伺候二姑娘的,所以跟姐姐求了情,就放到妾身院子做粗使丫鬟了。”鄭婉兒一邊磕頭,一邊如實說道。
顧侯夫人皺眉,其實鄭婉兒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倒是也不令人意外,連顧侯夫人都覺得青鸞也沒做錯什么,而且顧鴻還喜歡的緊,留下也沒什么的。
“原來在婉夫人的眼里,伺候不好主子也不是什么大罪啊。”槿秋涼涼的說道。
“并不是,是妾身的錯,妾身不該一時心軟,請姑姑贖罪。”鄭婉兒連忙磕頭請罪。
“侯夫人,奴婢說句托大的話,當年是郡主心善,讓婉夫人進門當了平妻,可這嫡庶尊卑自在人心,婉夫人一切都該以郡主為尊,如此不敬郡主,不知道該當何罪呢?”槿秋看著顧侯夫人問道。
顧侯夫人是誥命侯夫人,她自然不能申斥,可鄭婉兒只是一個無品級的婦人,當然就拿她開刀了。
鄭婉兒跪在地上,低著頭,心中深以為恨,當初她進門的事情鬧得很大,也著實不光彩,現在舊事重提,自然是當眾打她的臉了,可她卻一個字也不敢反駁。
只能乖乖聽著,皇后娘娘身邊的正六品女官,教訓她這樣一個無品級的后宅婦人,自然無需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