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早上好”
第二天周日,一大早,丁月溶和馮萍萍就來到家里面。
丁夜白剛剛睡起來,眼睛都困得睜不開。
“媽?姐?”
短短兩個字愣是感覺像從嗓子里卡出來一樣。
馮萍萍看到兒子心里很激動,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瞇瞇的道:“才睡起來啊。”
丁夜白點點頭。
馮萍萍:“昨天幾點睡的啊。”
丁夜白:“十二點吧。多刷了幾張卷子。”
馮萍萍:“高三辛苦啊兒子,媽中午給你做好吃的。”
聽到吃的丁夜白稍微來了點精神,他往后退,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想直起身子坐一會的,但是太困了,又懶洋洋的躺了下去。
丁月溶坐在了沙發的另一側,很自然的打開手機。
“姐你怎么也來了?”
“你姐我在這里約了朋友。一會出去。”
“哦……”丁夜白翻了個身,沒在理她。
另一邊
刷拉——
馮萍萍打開冰箱,有些吃驚。
啥菜都沒有啊……
全是飲料。
還真是符合自己兒子的生活方式啊。
“不行啊,月溶,夜白,冰箱里沒菜,媽媽不能給你們做好吃的了。”
這母親大人一說話,孩子們還能不明白什么意思嗎?
看來要出去買菜了。
馮萍萍:“去,出去買點蔥姜蒜……”
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
丁月溶一邊聽著一邊走到丁夜白身邊,一巴掌拍在他肚子上:“起來,石頭剪子布,誰輸了誰給媽買菜去。”
丁夜白:“你不是一會要出去嗎?順便買了不就得了?”
大早上的這母女倆都要來折磨人。
丁月溶:“我出去又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你趕緊的。快起來。”
好像復活喪尸一般,丁夜白慢吞吞的坐起來,把手背在身后,準備“戰斗”:“先說好了,愿賭服輸。”
丁月溶:“放心吧。趕緊開始!”
“石頭剪刀布!”
……
……
……
丁夜白輸了。
他剪刀,丁月溶石頭。
感覺長這么大,好像都是這樣的結果。身為姐姐的血脈壓制是變不了的。
他迅速的洗臉刷牙,簡單的套了個白短袖黑短褲,戴上最愛的黑色鴨舌帽,拿著手機就出門了。
馮萍萍說的那么多菜,他聽一遍就記在腦袋里。
走在路上還又認真想了想。
到市場后就按著老媽說的買,該買多少,他心里也有數。
……
大概二十分鐘后,丁夜白提著兩大袋子菜出來。
也不知何時起了風,層云越卷越厚,陰沉的天開始落毛毛細雨,給整個京淮蒙上了一層水汽。
他提著菜,緩緩的走上青磚石,零零星星的雨點飄在他白凈的臉上。
這路邊的一草一木,似乎都帶著水鄉獨有的淡雅氣質,兩岸坐落著些許房子,望過去是清白的交相輝映,好像一直延伸到了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