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經昏沉,路上明顯安靜了不少。
她背著包不緊不慢的走著,快到一個岔路口時,忽見燈光下有一人影,頓時覺得奇怪,停下了腳步。
那燈光下的人影正緩緩向這邊走來。
直到看清他的臉,楊稚心中的疑慮才消散了些。
“付輝?”
“嗨楊稚。”
一個25左右的高大的男人站到了楊稚的面前。
這個男人五官長的一般,就是普通人的長相。
楊稚緊了緊挎包:“你怎么在這里?”
付輝一邊說呢一邊捧了束玫瑰花出來:“咱就是說,聽說你在這里,想見見你。”
楊稚看到這玫瑰花就明白了,她有些尷尬的看向付輝道:“付輝,我——”
“欸等一下。”付輝笑嘻嘻的用花擋住了她的臉,然后繼續說:“你已經拒絕了我1次了。楊稚,這次,我可是很有信心的。”
楊稚:“那我也可以拒絕你第2次。抱歉,付輝,我不喜歡你,是不會答應你的表白的。”
說罷,就要從他身邊走開。
“不不不。楊稚。”付輝用花攔住了她:“我們是同學,而且都是大地震中幸存下來的人,我們是很有緣分的。”
付輝:“大學畢業后我就開始開始創業,你看,如今我已經是大老板了,身價上億。我是可以給你一個好生活的。有錢啊,楊稚。”說完后故意挑眉毛,就好像是在說【我超級有錢的好吧,十足的魅力!】
楊稚靜靜的看著他說話,沒有多余的表情,她倒是很少會有這種臉。
其實不笑的話,就是美中帶點憂傷的容顏。
“我也不缺錢。”楊稚淡然道。
付輝:“額……沒事。但是我了解你呀。這些年你因為你那掃把星媽媽一定是過的很難受,沒事我——”
“你說什么”楊稚的臉已經冷下來了,甚至帶著一些怒氣。
付輝還沒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一本正經的解釋:“你的掃把星媽媽啊?我又沒有說錯。就是因為她,才會讓你這些年都活的很難受吧。讓你一直很自責,覺得是你的錯。”
“夠了,付輝。”楊稚打斷道:“我媽是我最重要的人,請你不要那么說。”
她生氣都是淡靜的,家教與涵養俱在。
付輝也莫名來了氣,可能跟他喝了酒有關系。
忽的往前一步走,提高音量,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我說的是對的!楊稚,你好好想一想啊!”說罷,緩了一口氣繼續道:“但說到底我還要感謝她,不然我也見不到你了。”
“叨叨叨還沒完沒了了?莫高窟來的吧,壁畫那么多。”
付輝還想繼續說,被打斷后只好回頭看去:“哈?”
楊稚聽的難受極了,這些話無疑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站到原地,不知不覺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正準備反駁呢,結果聽到那熟悉的少年音后緊皺的眉毛瞬間舒展開。一雙美目緊緊盯著付輝后面的那個人,又輕又柔,還帶著一絲絲的不可置信的說:“丁夜白?你怎么在這里?”
丁夜白戴著黑色鴨舌帽,穿的簡單休閑,此刻正一臉冷漠的站在付輝的身后。
他舉起自己的面包,對楊稚說:“我餓了,出來買個面包。順便……”
楊稚:“順便?”
丁夜白眼光一冷,狠狠的瞪著付輝:“順便揍個混蛋”。語畢,重重的給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