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夜白心里開心的很，臉上依舊是冷冰冰的。
他手搭在欄桿上，抬頭看著夜空，望著那一閃一閃的星星，開口說：“看著這些星星，我一下子想起來我曾經看到過的一段話。”
“什么？”楊稚問他。
丁夜白：“你身體里的每一個原子都來自一顆爆炸了的恒星，你左手的原子與右手的原子也許來自不同的恒星。所以……”
他頓了頓，看著楊稚眼角彎了下去，語氣比往常柔和了一倍。
“所以，你的一切都是星塵。”
“……”
楊稚瞬間怔在原地。
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雖然看著，卻也根本看不進什么。
這一刻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呢？
就像橘子悄悄掀開夜晚，下了一瞬不驚擾美夢的雪。盡管已經見過初雪，還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動情愫涌上心頭。
沒錯。
博學多才的她，這句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人，會當面這般溫柔的對著她說出口。
楊稚的手是背在身后的，聽到丁夜白這么說，她都緊張的開始搓衣角啦。
沉穩的自己，很少會有不知所措的時候。
她倏地把頭別向一邊，眼神游離，干咳兩聲緩解尷尬：“嗯。挺好的。”
丁夜白：“你不覺得這句子很美好嗎？”
楊稚：“啊？”
好熟悉的對話，第一見見面是不是有過呢？
丁夜白：“不浪漫嗎？”
楊稚：“……浪漫。”
說完后她看了看胳膊上的表，開口道：“那個……要上課了。走吧。”
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好用上課來結束對話。
丁夜白看著她的側臉，半晌，嘆了口氣。
看起來楊稚姐是一早就知道這個句子。還想著讓她聽著開心一下下呢。
也對，畢竟她博覽群書，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楊稚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說土味情話啊……”
“啊？”
“看你那個表情就是了。可別在心里暗暗嘲笑我，走吧，上課。”丁夜白說完后就轉身自顧自的走向臥室。
楊稚：“？？？”
楊稚看著他的背影眨了眨眼睛，覺得他有些奇怪。
丁夜白依舊是往前走著，許久，耳朵里飄進了輕柔的聲音，一回頭，才發現楊稚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就見她眉目如畫，溫潤如初，雙手背在身后，還是恬靜的女孩。
“老實說這句子我聽過。書是勞倫斯克勞斯的《無中生有的宇宙》”
“……”
“我才沒有認為這是土味情話。這是我所知的關于物理學最有詩意的句子了。”
她莞爾一笑：“你的一切都是星辰……嗯，好久以前看到的了，多虧了你，我才又想起了這溫暖又浪漫的句子。”
丁夜白光是看著就覺得心跳加速，那小紅噗通快從嗓子里跳出來了。
他強裝高冷的說了一句：“沒事，我也就是突然想起來的。”然后迅速轉過身會臥室了。
“學習了學習了。”
“嗯。”
又恢復了一開始的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