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年發展,太初仙門基本沒有什么太大的改變,這對于世間第一個正統傳承的修仙門派來說,這點本身就是不合理。”跳出視線以后,知馨兒確實找到了很多不合理的地方,雖然母親他們說的是門派并無向外擴張的意思,但僅憑這種說法,很明顯無法說服她。
作為一個門派,不管是長老還是弟子,想要提升修為都是需要消耗資源的,不向外擴張,資源從哪來?
回到住處以后,知馨兒看到了坐在門口石臺上發呆的知默。
對于門派來說,知默無疑是比知馨兒還要優秀的天才,背景深厚,天資橫溢,年紀輕輕便成了門派的核心。
“在隱藏什么呢?”
知默看著遠處,腦子里面不知道在想著什么,沒有察覺到知馨兒的到來。
“你也察覺到了嗎?”知馨兒開口詢問,她覺得需要和弟弟好好談談,關于太初仙門、關于母親還有那位薛爺爺的事。
聲音嚇了知默一跳,看到來人是老姐知馨兒以后,知默才松了口氣。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長大以后的知默性格改變了很多,也不像小時候那樣粘著姐姐知馨兒了。
“剛回來。”
知馨兒坐到弟弟知默旁邊。
“發現了什么?”
像是隨口閑聊一般,但知馨兒知道,弟弟知默肯定是察覺到了什么,否則不會露出這種表情。
知默聞言,沉默不語。
“和薛爺爺有關?”
“我不知道。”
知默搖頭。
“胡狗兒死了,我最后一次看見他是七天前,山下太初城。”
胡狗兒就是當初和知默一起參加入門考核的小乞丐,也是知默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胡狗兒的死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不久之前,收到的那封信,那個素未謀面父親的信。
“沒找到兇手?”
“找不到,我用盡了所有手段,只在現場找到了這個。”
知默從袖子里面取出一只毛筆,遞給了知馨兒。他們兩人都是太初仙門的仙三代,自然見過這只毛筆,聽母親知畫說,薛真人在創辦門派之前,曾經在蘇州府當過很長一段時間畫師,這只毛筆還是母親送給他的。
“或許我有一個辦法。”
知馨兒想到了自己的道侶,雖然修為不怎么樣,但懂得真不少,旁門左道樣樣精通。說話間她從袖子里面取出了一張玉符,敲擊了兩下之后,一道信息瞬間升空,沒入到了虛無當中。少許過后,同樣的一道流光從虛空當中流回,
“明天過來,到時候我們就能知道真兇了。”
知馨兒手在玉符上面點了一下,開口說道。
玉符傳訊?
知默有些好奇的看了眼姐姐手腕處的玉符,但并沒有開口詢問,而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夜。
白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