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也不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問題了，笑著說道。閑談間兩人走到了島嶼中間，這里有一個空曠的道場，地面有著一個巨大的古篆，也不知道寫的是什么，想來平常天尊就是坐在這里修行的。
“我主修天道、地尊修的是生死道、人尊修的是萬靈道。”
萬靈道？吞噬靈嗎？
左孟瞬間明白了人尊屋子里面的畫像是怎么回事了，估摸著那些畫是被人尊吞噬了靈以后留下的殘軀，屋子里面的那面鏡子可能就是他吞噬靈的法器。明白了這點之后，左孟瞬間覺得人尊也就是那么回事，這種吞噬靈的手段，千八百年下來能吞多少？根據他收徒的邏輯來判斷，這吞靈的手段應該還有某種限制。再看天尊修的天道、地尊修的生死道，應該也都是大同小異，歸根結底，他們修煉的都只是規則的一種，他們這種方向，走到極致也就是荒、黑影那種古神，永遠跳不出世界。
這就是積累的重要了，一個世界的積累，讓左孟擁有了遠超常人的見識和閱歷，僅僅只是幾句話，就猜出了三大尊的方向，在他吞噬的那個紀元里面，楚天子和丞相修煉的就是這條路子。
“不知左道友修煉方向是......”
天尊說了這么多，也是一種知識的交換。
“我修的是氣運。”
左孟隨口說了一種，氣運是他上個紀元結束就掌握的東西，也不算是騙人。
“氣運？果然玄妙，不知可否顯露一手？”
天尊有些感興趣，這是天尊、地尊和人尊都沒有觸及的領域。
左孟想了想，伸出食指在地面敲擊了兩下。
一層層內力順著指尖穿透到了地磚之上，并且開始向下滲透。無形當中，一根半透明的絲線被這股力量帶著輕微的顫動了一下，天尊看見這一幕，露出了奇異之色，他們修的也是規則，但操控起來并不像左孟這么輕松。
地面，伏魔鎮。
鎮子位處北方邊陲，黃沙漫天，因當年有正道高人在此地用計圍殺了一位魔教教主強者而得名。這么多年過去了，當年的事跡早就已經無法考究了，留下的也只是傳說。如今的伏魔鎮早就成了流寇的天堂，在這里馬匪、沙盜、囚徒隨處可見。門派城主的詔令根本就走不到這里，那些高來高去的大派子弟也不愿意來這里。
鎮子里面有一個乞丐，在這里生活久的人都聽說過這個乞丐，不管是流寇還是馬匪，都不愿意招惹此人，倒不是說這人武功有多高，而是因為此人天生霉運纏身，任何跟他接觸的人都會倒大霉，輕則錢財散盡，重則家破人亡，當年不信邪去試探過的人，如今骨頭都找不到了。
乞丐諸九，就是這伏魔鎮的一個禁忌。
這天，諸九和往常一樣走到街角，掀開木盒，從里面取出東西大口的吃了起來，這里面的食物，是鎮子里面的人給他準備好的，他餓了過來吃就行。至于要飯，在伏魔鎮沒人敢給諸九飯吃，又害怕他上門討飯，這才折中想了這么一個辦法，每家每戶提供一點食材，湊夠諸九的伙食。也不是沒人想過把諸九趕走，但那些產生這個想法的人，全部被諸九的霉運牽連，還沒動手就死掉了，走的一個比一個安詳，甚至諸九都不知道這些人的存在，死的那叫一個利落。
“衰神命格？”
蒼穹之上，天尊透過地磚看到了地上伏魔鎮里面的諸九，以他的修為，一眼就看出了諸九的不同，這種人天生霉運纏身，接觸過的人都會倒大霉，影響極其變態，就連他都不愿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