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沫挑眼,“你要渲染一下氣氛再說嗎?”
要不要她再準備一下燈光什么的?
嗯,往外遠處的夕陽余暈有些消失殆盡,仿若黑夜到來之前的最后一絲明亮。
的確可以成為他的背景板。
司南闕側臉看她,與他對視著,背景外是在滑過流逝的這般風景圖。
“聽說單宸勛不是正常人。”他說。
蘇顏沫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呢,她一點也不著他會釣著她的胃口似的,反正她人在這里,晚餐又是法餐,她有的是時間聽他說。
然而,他突地就這么的揭謎了,她是真的有些驚訝,更驚訝的是他說出的篤定語氣。
單宸勛是不是正常人,此事另說。
他這篤定的語氣是——
“你怎么這么的篤定?”所有的信息不應該帶有一半的質疑嗎?
如果沒有,那么,要么這個消息是千真萬確,要么!就是他個人的主觀意識太強。
而司南闕是后者的可能性是很低的,他這么篤定……
司南闕深看她一眼,忽地又摁亮了手機。
蘇顏沫不言語地看著他的一翻操作。
只見司南闕一手點開了手機圖庫。
“你自己看一下。”他讓她靠過來一些。
蘇顏沫略微嫌棄地看著他,“你就不能把手機放中間一點嗎?”放中間一點,大家就可以坐在原位,自然地坐著就可以看到了啊。
“不能。”放中間了,還怎么增加二人的加近距離機會?
沒錯,他就是故意的。
并且,他知道她會靠過來的。
蘇顏沫瞪他一眼,她看到手機圖片上,好像是單宸勛的身影?
她離得有點遠,他丫的又不愿意把手機稍微的中間一些,她這樣根本看不清。
偏偏那相片的背景看著怎么好像有些熟悉?
好吧,她真的沒忍住地向他靠了過去。
而司南闕更過份了,完全就是獨享的模樣——
平常兩人相鄰坐著,一個人玩手機時,不愿意分享,那手機不僅正對著自己,還離視線有些近,旁邊的人想看,就得不過的探過頭,不斷的往前靠才能看得清。
蘇顏沫此時的頭已經完全地勾到他的肩膀上,二人距離近得差一點就是脖頸交纏了。
“這里是蘇黎世。”她看著相片的背景。
她對蘇黎世的熟悉遠勝于這世上的任何一個城市,倒不是她在那里呆過時間長久的問題,而是那里……
有著她深刻記憶的城市。
藍湖的背景,有白色的船只做為背影,數只白天鵝在湖面游過,滑破平靜的湖面,波光粼粼,而單宸勛與……
蘇顏沫看著白船只上的甲板,眼睛瞳孔微縮。
她猛的一下子搶過司南闕手中的手機,兩只手機做著擴大的手勢,相片一下子焦點變了樣。
司南闕被她這么激動的模樣嚇了一跳,眉頭卻是忍不住地蹙了起來。
單宸勛對她已經這么重要了嗎?
區區一個只出現一段時間的人……
蘇顏沫卻哪里管得了司南闕想什么,情緒又如何,她只是想要費力地看清相片中的人。
船上坐著兩個人,本來就不大的小船,兩個大男人相對坐著,就已顯擁擠,其中一個人卻是撐著傘,把整個小船撐得越發擠逼。
入鏡的單宸勛穿著連帽運動服裝,頭戴著衣服的連帽,他戴了墨鏡,側臉。
如果不熟的話,其實這樣子是認不出來是他的。
但是蘇顏沫和司南闕都可以很確定,這個人是他。
而撐傘的那個人在鏡頭前,只露出鼻子以下。
同樣的側臉,撐傘之人,顯得就很難辯認是誰了。
可是!!
蘇顏沫知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