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蘇顏沫很利落爽快地回答。
“好的。”司南湛點了點頭,“那我們來聊一下,你請的那些保鏢……”
他斟酌著字眼,“知道他們是干什么的嗎?”
那可不是一般的安保公司里的人。
“我只知道這些人挺能打的。”蘇顏沫眨了眨眼,“司先生,我累了。”
司南湛:“……”她在委婉地提醒他,不想跟他廢話。
司南湛站了起來,“好吧,你好好休息,有事叫醫生。這邊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老爺子那邊不要告知吧。”蘇顏沫是真的擔心司家老爺子。
怕他老人家知道司南闕出這么嚴重車禍的話,真的會一下子腦充血。
“沒有告知。”連父母都暫時還瞞著。
司南湛看著她,“需要幫你告知蘇家人嗎?”
“不需要。”蘇顏沫不認為家里人會在乎她。
也許還巴不得想她閉眼呢。
“嗯。”
“司南闕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她一想到當時昏迷前的景象,她就有些心悸。
控制不住的心悸,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個樣子。
明明自己什么都沒有多想。
“看情況,如果今天還不能醒來,我們再試試用其他的方式。”司南湛望著她,“那個單宸勛,可能要很久才能醒來。”
蘇顏沫聽到這話,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然而司南湛的這話才說完,護士就沖了過來,“他醒了。”
他是誰護士根本沒有表達清楚。
只見司南湛也難保冷靜地跨出大步,急急地離開病房。
蘇顏沫也掙扎著下床,護士扶著她,“你不能下床。你也才醒,你……”
“扶我過去。”蘇顏沫直接氣場全開,犀利的眼神讓護士一下子壓力倍大,只得乖乖照做。
然后出了病房,她才想起問,“誰醒了?”
她和司南湛都默認是司南闕先醒來的。
畢竟從創傷上來說,司南闕比單宸勛傷得要輕些。
然而——
“單先生。”護士說。
蘇顏沫有那么一瞬,腳步停了下來。
倒不是失望,而是驚訝。
醫生都說單宸勛傷得很嚴重,怎么可能……
這么快就醒了過來。
幾乎是與她前后腳了。
她讓護士扶著她,她自己的腦震蕩余蕩都還沒有消逝,自己全身都不太舒服。
“放開。”病房里已經傳來單宸勛的聲音,帶著狂躁和不信任。
他的人生經歷決定了他的防備心與普通常人不一樣。
但是,這家醫院他才呆過不久,應該認得出這家醫院的工作服,怎么會這樣?
蘇顏沫沒有想太多,只是腦海里已經突然有一個不太好的預感。
她沒有讓自己去深想什么,人已經到達了病房。
單宸勛又是讓所有人都靠近不了了,而且眼睛里帶著很深的防備。
這個眼神,蘇顏沫一點也不陌生。
當初他失憶時,對保鏢們露出的就是這樣一個眼神。
FUCK。
她覺得大腦里的那個不好預感可能是真的。
病房里,醫生和護士都靠近不了他,司南湛站在安全的距離,冷漠而淡定地觀察著他,身邊的保鏢離司南湛很近,足夠應付任何的意外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