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沫突然有點反應不過來他這么的果斷干脆。
但是看他的神色也不是像在欲擒故縱。
好像是……
真的很想她走似的。
變臉的男人真可怕。
蘇顏沫深看他一眼,反正也的確是不想多呆,免得他又亂想什么,轉身離去。
司南闕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心臟抽了一下,抬手捂向心臟的位置。
“司先生,您還好嗎?”一邊的護士站在他的身后,看著他神色不太對的樣子。
司南闕做了一個深呼吸,“還好。”就是……
被她這樣的態度給蟄了一下。
像小時候在鄉下玩蜜蜂時,被那一根小小的尾針扎進了肉里,明明是那般細小的尾針,可是就是能輕易地扎入皮膚,讓人生疼,最后還會鼓起一個包……
蘇顏沫真的覺得自己來了個寂寞,上車系好安全帶,她一腳油門往醫院外離去。
白敬書這個秘書可以炒了。
謊報事實……
等等。
她忽地放緩了速度,車子打了雙閃燈,然后打白敬書的電話。
在路上的白敬書接到蘇顏沫的電話都心顫了一下,不是吧不是吧,蘇小姐搞不定司先生?
難道是自己判斷錯誤了?站錯了隊?
那完蛋了,這下是真的要失業了是吧。
“少夫人……”
“給我好好說話。”蘇顏沫聽著少夫人三個字就一陣無名火竄了起來,“你知道損壞聲譽權,要被判賠多少嗎?”
白敬書弱弱地立馬改了稱呼,“蘇小姐。”他太難了,兩個稱呼總要來回的切換,總有喊錯的一瞬,后果無法承受。
唉,他覺得自己心臟都要衰弱了。
“司南闕到底怎么回事?我看他一點事都沒有,但是你剛剛在電話里頭沒表達清楚,好像很嚴重似的。”害得她立馬就旋風似的趕了過來。
“司先生當時就是突然的痙攣,然后就昏迷了過去。”白敬書解釋著,“我發誓,我一點也沒有夸大。”
“昏迷過去之前還發生了什么?”蘇顏沫追問,“有沒有什么細節?”
白敬書:“……”這個,他不知道自己能說多少。
蘇顏沫一下子就猜到他在顧忌什么,淡淡地說道,“他的身體狀況我都知曉了。”
白敬書,“都……知道嗎?”
那他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地說,不用那么辛苦的斟酌言詞。
“嗯。”
“當時司先生的額頭青筯特別的明顯,鼓漲起來,像是要爆炸一般。”白敬書想到當時的情況就覺得有些心有余悸。
司南闕警告他,這事不能告知家里人。
但是……
沒有特別地說不能告訴蘇小姐啊。
離了婚的蘇小姐……不算家里人吧?
白敬書覺得司南闕的身體狀況可能有些異樣,應該還是目前醫院檢查不出來的異樣,但是他不敢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