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書認真地看著他,“司先生你可以復述一下。”
來吧,讓他這個助理做得更盡職一些吧!
做個戀愛分析師也不是不行的。
“為什么要自己解決。”白敬書從司南闕的復述當中,立馬的就找出了這么一句關鍵。
“對啊,為什么要自己解決?”司南闕沒有懂白敬書這話表達的意思,跟著說了這么一句。
“不是,司先生,我說的是,蘇小姐不爽的是您的這句‘為什么要自己解決’。”白敬書看著司南闕,車子正好左拐,他這樣的動作,身體還隨著慣性而傾斜了一下。
司南闕給他一眼,像是在說:你什么毛病。
“真的,司先生。”白敬書見司南闕不相信,恨不得都豎起三根手指來發誓了。
司南闕嚴重懷疑白敬書的這話,但是……
“為什么?”司南闕完全不覺得這話有什么問題。
有人替自己解決問題不好嗎?
而且就擺在眼前解決。
白敬書想了想,該怎么斟酌字眼呢。
“司先生,您對蘇小姐開始另眼相看是什么時候呢?”白敬書覺得反正今天都‘活膩了’,那就不防再死得透徹一些。
實在不想好好的進度又被BOSS給拉下來,那才是真的讓人最痛苦的事情好么。
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他寧愿加班到凌晨,他也不想再做什么愛情軍師了啊。
他自己都是單身狗啊!
司南闕冷眼看著他,不說話。
白敬書在這樣的眼神下其實是很有壓力的,輕咳了一聲,自問又自答,“應該是蘇小姐說給您贍……咳,費用的時候吧?”贍養費三個字白敬書還是沒有這個狗膽說出來。
“在此之前……如我直接,您好像對蘇小姐長什么樣也沒有太入心吧?”不是說認不出自己妻子,但是應該也深刻不了,閉上眼能把她印上心那一種。
司南闕想叫白敬書閉嘴。
因為白敬書所說的的確是事實。
他自己早就清楚這一點了,這會被人直接這么說出來,很不舒服。
“如果不是蘇小姐突然這樣大變,您就算與蘇小姐離婚了,怕是也不會太過去關注她。是吧?”
“你到底要說什么?!”他不需要被一個助理教做人!
“我的意思是……”白敬書鋪墊了這么多,終于要說出一個重點了,“蘇小姐其實本身是一個很有主見,并且不會依賴任何的人。”
所以,司南闕的那句理所當然的:為什么要自己解決,一下子就暴露了很多男性對女性的看低狀態,把蘇顏沫惹到了。
仿佛是在說:女生這么弱,有人給你解決,你躺著受著不就好了?
但是,這可能是對弱女子而言,才有效果。
就像什么霸總,會讓女孩子覺得很酷什么的。
但是對于一個什么都能自己解決的女生來說,比如蘇顏沫這樣的,他這話的態度,就已經讓她察覺到了不是平等。
“這跟依賴有什么關系?”司南闕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什么不對。
“我又沒有說她依賴。”不是嗎?
“司先生,您話沒有這樣說,但是你態度是這樣的。”白敬書攤手,“一個可以自己解決事情的人,是不會承受這樣的態度的。”
所以,知道問題在哪了嗎?
態度不對。
司南闕深看一眼白敬書,半天憋出一句,“我態度還不夠好?!”
白敬書覺得司南闕有暴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