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又沒有蠢人,都很明白大家要什么。
蘇顏沫看著司南闕的揮桿。
目前她比他落后一些,雖然是他嬴著,但是她覺得他沒有發揮他的水平,這是在讓她?等著她往上追?
“司南闕。”蘇顏沫冷冷一喊。
司南闕試著揮桿,還沒有揮出,聽到她這樣喊,嗯了一聲。
“你是想輸嗎?”她討厭這種對方沒有拿全身力氣出來做戰的樣子。
她不需要他讓。
司南闕看她,“為什么這樣說?”
“你的水平不在你的水平之內。”她指著他剛剛的那球。
“的確,但那不是我想輸。”司南闕淡淡然地說道,“只是手臂運動得有些久,有些使不上力,再有就是……”
他讓她靠前一點。
蘇顏沫:“……”不知道他想干嘛,但是她還是靠了上去。
“我眼睛有點模糊。”他說道。
話說完,他便讓她退開幾步,然后揮桿。
嗯,這一桿還真的失了水準了。
我眼睛有點模糊……
蘇顏沫立馬就想到他車禍過后身體的問題。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他衣服外的皮膚之處。
手臂和手背,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異常,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沒有任何的不對勁。
但是,他應該不至于拿這種開玩笑。
二人往前走,蘇顏沫看著他欲言又止。
這里畢竟有外人,而他的身體狀況,向來是外界人不知道的,她不能問。
“我輸了。”她突然就沒有再往下打的意思。
“好累,不打了。”她有點耍賴地說道。
司南闕微微地挑眼,“不戰而敗?”
“什么叫不戰而敗,我這叫休戰。”蘇顏沫瞪著他,“我哪里不戰了?”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不戰了?
司南闕輕笑,“那好,那就是你確定要認輸了?”
蘇顏沫看著他,“是喔,認輸。”
“好吧。”司南闕一點也沒有讓她的意思,“那你剛才說的,輸了的人要怎么樣來著?”
陳強:“……”
白敬書:“……”
林家父子:“……”
誒?司先生這樣就好像有點不那么有男人風度了誒。
這也不算是真正的輸吧,為什么要這么的較真。
但是司南闕就是等著蘇顏沫的答案。
蘇顏沫:“……”她覺得自己還能戰一下?
可是看著他的眼睛,她想到他剛才說的話:眼睛有些模糊……
她突然又覺得沒有什么好堅持的,在這種小事上與人斗氣,還是受著傷的他,完全沒有必要。
“我是……”
“好了。”司南闕在她開口說了兩個字就打斷了她,不讓她真的當著大家的面說出那么兩個字。
眾人心里也是松了一口。
總覺得要是聽到了從蘇顏沫口中說出那兩個字,大家‘性命堪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