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沫嗯了一聲,她何止在一邊不吭聲,簡直是蹲到了角落上,然后離得遠遠的,不過,也依舊將單宸勛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了。
催眠師開始催眠,做為最基本的催眠,就是言語,然后以鐘表做為助力……
結果么……
單宸勛他丫的,還真的有被訓練過反催眠的,催眠師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他眼皮變得厚重起來,然后像是睡了過去似的。
接著,催眠師就開始問最簡單的問題。
比如名字,身高這些基本信息。
蘇顏沫坐在一邊,靜看著單宸勛的反應。
其實催眠于現在來說,還是挺成熟的了,但是她個人對于催眠這個存在,還是有些排斥的。
雖然很多人催眠是為了心理問題什么的,可是這種東西,一旦用上了不正當的途徑,就會完全變味。
只見催眠師已經開始由淺到深問問題了,蘇顏沫把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寫在了紙上,然后輕遞了過去。
這些,是剛剛她沒有告訴催眠師的。
是臨時想到的。
催眠師看著這些問題,有些驚訝,因為這像是問另一個人的信息?
“你和禹白是怎么認識的?”催眠師問。
蘇顏沫看著單宸勛的臉,很顯然,單宸勛聽到這個問題時,臉色還是正常的,平靜的,并沒有反感。
但是……
他竟然不像其他的問題那樣回答。
催眠師又緩了他一下,然后重復這個問題,“你和禹白是怎么認識的?”
這一次的催眠更深一些,單宸勛明顯就有些在掙扎,“禹白……”
蘇顏沫本來沒有放很大的期盼的,但是,他竟然真的會開口?
她甚至緊張得有些立馬就坐正了身子,眼神都有些微微地收緊地看著他。
但是……
單宸勛這丫的,就提了禹白兩個字并沉默不語了。
催眠師也預了單宸勛這個情況不可能那么隨意就能問出來,所以換了其他的問題。
那些無關緊要的,單宸勛都能很自然地回答出來,可是再深入一點,他就不愿意說了。
像是挖一口井,然后遇到了阻礙似的,怎么也沒有辦法再前進一些。
而催眠這種事情,不能強行催,會引發對當事者十分不好的后遺癥。
催眠師看向蘇顏沫,眼神提醒,時間到了。
該把單宸勛叫醒了。
蘇顏沫:“……”她手指著那張紙,讓催眠師再問一下。
催眠師只能聽她的,繼續了剛才問過的問題,“你與禹白是怎么認識的?”
“禹白……”
又卡在了這里。
蘇顏沫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她都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
“不能說。”單宸勛這一次竟然還吐了其他的三個字。
蘇顏沫:“……”不能說?
什么意思?
然后就見單宸勛腦部很痛苦的樣子,“不能……說。”
催眠師見單宸勛的狀況不太好,趕緊結束了催眠,然后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
單宸勛體內反抗催眠的本能比他想得還要嚴重得多,哪怕這之前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也沒有想到會這樣。
“蘇小姐。”催眠師看著蘇顏沫,低聲地說道,“單先生的確是被人催眠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