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宸勛磨磨蹭蹭。
他沒有受傷,但是他傷口裂開了,他有凝血癥,傷口裂開,有新鮮的血流出來過,他又噴了凝血噴劑,衣服一脫一下子就能看出來。
所以,他不敢。
但是蘇顏沫看他的眼神并沒有給他機會找借口。
并且隨著他的遲疑,她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單宸勛猶豫著他要不要解釋一下,但是……
解釋的話會更復雜。
他乖乖地把上衣脫了。
露出他的好身材以及一身的傷疤……
蘇顏沫對他的身體沒有半點興趣,她的目光看在他的傷口處。
很明顯不僅僅是裂開,是拉扯!只有經過激裂的打斗,才會有這樣的二次傷害,包括上面的血凝得都算是新鮮的。
從眼前來看,她可以確定的是——
一,他跟人打架了。
二,他回他的家洗澡了。
至于他為什么多此一舉去洗澡……
蘇顏沫看著他,突然什么也不想再問了。
她和他之間本來就不是什么關系,無非是他有她想要知道的消息,所以才一路這樣在救他的路上。
“單宸勛。”她吐出他的名字,眼神嚴肅。
單宸勛看著她這樣的眼神有些害怕。
果然下一句,她就說出了讓他最擔心的那一句話,“你搬走吧,現在。”
說完這句話的蘇顏汪轉身往臥室方向去走。
單宸勛站在那里,張了張嘴,“顏沫……”
他不是故意隱瞞,但是他真的不能說。
蘇顏沫背對著他,站定了腳步,語氣冷淡,“你已經恢復了差不多的記憶,那么應該也記得我們之間到現在還有交集的原因,我救你,幫你都是有條件的,記回記憶,就告訴我。”
然后就沒有什么關系了。
蘇顏沫一下子變得這么冷淡,單宸勛有些束手無措,“顏沫……”
“你不用向我解釋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什么,恢復大半記憶,你也足夠自保。”她邁開步伐,“而我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不送。”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單宸勛站在那里,手里抓著衣服,像個被遺棄的孩子,不知所措。
他沒有想到,他被趕出去會是這么的突然。
他看著那扇緊關著的門,很想上前去敲門解釋什么,但是還是回了他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一下行李。
其實,他人很復雜,可東西很簡單。
他沒有什么能夠帶走的,只有幾套衣服。
拎著一個行李箱,他站到了蘇顏沫的房前,只是沉默著,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走到地下車庫的時候,單宸勛才想起,現在被趕走的他,可是沒有車的人了,他該從一樓大樓離開,然后穿過花園,走向馬路去打車才對。
可是站在那里看著蘇顏沫的黃色蘭博基尼,想到他與她的日常,他突然有些難過。
明亮的車燈由遠而近。
單宸勛眼睛被照得不舒服,微微地瞇了一下,看著那輛車子由遠而近,然后停在……
與蘇顏沫車子不遠距離的車位上,這個位置是那個謝容琨的。
他不想見到謝容琨,畢竟二人實在是非常的氣場不合。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