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顏沫很怕他真的沒有活下去的欲望。
他要承受的痛苦不是她能體會得到的。
每一次的承受,可能都會是他放棄的緣由。
但是現在,她從他短短的三個字里,聽出了他的信念。
“啪。”她反手就是一個巴掌。
司南闕:“……”真慘。
不過劃算,一個吻換一個巴掌,怎么了!他樂意。
“咻。”索豪斯笑著,“司先生,看來蘇小姐是不樂意啊,你這是碰了個鐵板啊。”
司南闕沒有吭聲,只是抬手摸了一下臉。
他的臉一下子就被蘇顏沫打得巴掌印橫現。
蘇顏沫看著這臉,黑色的眸子里帶著思量。
他之前的肌膚雖然也會青青紫紫,但是沒有脆弱到這樣一個地步,她剛才打也沒有打得很大力。
可見他這一個月,身體的承受力更……脆弱了一些?
但是是錯覺嗎,她覺得他這人好像沒有問題啊,而且比以前更……強大?
她說不清是什么緣由,但是就是有這樣的一種感覺,因為這種感覺她之前從單宸勛的身上感受過。
“帶勁。”司南闕背對著索豪斯,舔了舔舌頭,黑色的眼眸帶著深邃,看向蘇顏沫的眼神明明是正經八百,可是吐出的話語卻是帶著痞痞的。
索豪斯吹了一聲口哨,“你們還有一分鐘。”
蘇顏沫卻是冷笑一聲,“一秒鐘我都嫌多。”
司南闕落座下來,“今朝有酒今朝醉嘛,我現在也想得很開,顏顏,知道我現在最想干嘛嗎?”
蘇顏沫冷望著司南闕,覺得今天的司南闕很不對勁。
“……”她沒有吭聲地看著他。
而他說道:“睡……你。”
“把你……睡了。”司南闕說道。
“這個我可以安排。”索豪斯很是興奮地起哄。
蘇顏沫:“……”
司南闕拿過書籍,手指劃過單詞,在某一個單詞里若有似無的頓了一下……
蘇顏沫睨了一眼他的手指。
他的手背青筯直冒,看一次都覺得更恐怖一次,但是指節修長勻稱,指型一直都是十分的好看的。
他隨意地翻閱著,總共若有似無的停頓了三四次。
然后蓋上了書籍。
時間到,他起身。
然后轉身離開,沒有道別,沒有叮囑,仿佛不過是兩個病友在互相的客竄。
黑色的襯衫和西褲,一塵不染的皮鞋,體面的外表妝束,大概是他的唯一要求?
索豪斯還和他聊著天,“你們東方人真的好含蓄啊,年輕人不應該這樣子啊,難道要老了才激情四射嗎?”
房門關上。
蘇顏沫拿過了書,然后起身,往一邊的書架走去。
身體巧妙地避過了攝像頭,然后憑著剛剛的記憶,翻開了司南闕剛剛停留過的單詞。
單詞分別是:奔跑,出去。
翻譯過來就是:逃出去。
很好,看來他沒有放棄,那就……大家朝逃出去這條路前進。
不知道林隊那邊有沒有發現什么了,她覺得這該死的基地生活,她快要沒有耐心了。
不知道單宸勛那邊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