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燥動。”單宸勛整個人都很疼。
他身體雖然變態,但是他還是個人,不是機器。
他感知敏銳,身體反應卻與之相反,這樣子都感覺到很疼,就真的是到了他的極限了。
而且他是現在清醒,在剛剛與蘇顏沫對打時,他差點傷到她時才清醒的。
可是他身體血液的燥動沒有辦法,所以他清醒后才會這樣的跳上了鐵架,一路攀爬。
因為他很清楚,普通人爬不了這么高,就算可以,他一腳也能喘下去,基地人不會這樣安排。
可是,她可以。
這……或許是他和她能單獨談話的一個機會。
從那天在家里分開,到現在,一個多月了,他和她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還好嗎?”蘇顏沫聽出他語氣里的疲憊。
單宸勛嗯了一聲,“想見你。”想跟你說話。
這樣……
他才能撐下去。
基地里,一直在測著他的極限,哪怕到了一個極限,也依舊會往其他的極限挑戰。
可能是覺得他不能放出去的了,唯一的的價值就是用來做這樣的研究吧。
直到……
他死掉為止。
不,死掉了做為標本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呵。
他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有多慘,他只想看看她,也讓她看到,他在很努力……很努力地求生著。
其實如果她不在這里,他不會有這么濃的求生欲。
她的存在就是他堅持下去的信念。
他覺得……
她在,就一切還有希望。
就算是閉眼,他也希望閉眼的那一剎可以出現奇跡,因為她是蘇顏沫啊。
蘇顏沫微微地轉了一下身子,在單宸勛這話說出來時,她就反應了過來,他這是在找機會和她見面。
“堅持下去。”蘇顏沫知道二人不會有太多的時間,“你做一下掙扎樣,不要讓艾莎他們看出什么異樣。”
不能剛剛還失控,這會就正常了,不是么。
單宸勛很上道,演戲他也很會的,立馬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對著蘇顏沫就是一個怒嚎。
那個樣子,真的是像極了發怒的猛獸,不僅如此,他還像被刺激到了似的,站了起來,拿著鐵架一陣搖晃。
蘇顏沫:“……”你妹的,要不要做到這樣一個逼真的度。
但是他這樣也才更符合他現在的狀況,失理,失控,抓狂……
誰也管不了他。
“單宸勛,你冷靜一點。”蘇顏沫站了起來,手緊緊地抓著鐵管,耐心十足地勸說著單宸勛,然后借助著這樣的話語,她再說出自己想要說的話,“他們對你做了什么?”
如若不是尚存一絲的希望,基地這種研究,是誰也承受不下去的。
死都是一種解脫。
可是這里,是求生不能,求死也不如你所愿的地方。
“無非就是一些小實驗。”單宸勛云淡風輕的說道,“我沒事的,能撐得住。”
只是他說這話,眼睛的猩紅像是在反諷著他這話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