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欣的聲音不算小,但在這寂靜的黑夜也絕對能讓五十米外的人聽到了。
隨著‘方平’兩個字落下。
那正朝大路走去的‘平心’微微停頓了下腳步。
然后,蒙著面罩的平心轉過頭瞧了眼程雨欣:“方平?那是誰,你是在叫我嗎?”
程雨欣看著距離她五十米外的人,神情愕然。
“沒有,我喊錯了,不好意思。”程雨欣慌措的說著。
“哦。”平心繼續轉身離開。
直到平心徹底消失在了程雨欣的眼簾中,程雨欣蹙起的眉頭這才輕輕展開。
平心的反應和態度,似乎都不太像他的前夫‘方平’。
最終,程雨欣自喃了一聲:“難道說,他真的不是方平?”
“或許,一直是我的錯覺吧。”
“方平,他除了在經商方面有一些天份和頭腦之外,他怎么可能懂歌和曲,又怎么可能能唱出像王英俊那種的魔音。”
……
方平徹底離開了體育場后,他又朝四周瞄了瞄看了看,在確定了周圍沒有人后,方平這才拉開車門鉆進車里。
將汽車車窗全部關緊后,方平這才揭下面罩,然后熟練的掛上檔輕踩油門,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果然,哪怕蒙著面,程雨欣依然能認出我來!”
“這還是我已經非常隱藏自己的情況下了,如果我沒有穿內增高加厚的鞋子,如果我沒有刻意的讓聲音變得沙啞桑倉,如果我但凡露出半點明顯特征。”
“在程雨欣做裁判的情況下,恐怕我連總決賽都沒辦法參加。”
方平一邊開著車一邊搖頭感嘆。
“最后她雖然喊了我的名字,但我的表現應該是比較陌生從容的,希望她不會再多想了。”
將車開了二十多分鐘后,方平回到了自己的老宅子中。
客廳和院子的燈還亮著。
方平看到父親方萬山還拿著鋤頭,在院子里正刨著那早已翻了不知多少次的土壤。
“回來了。”
“嗯,爹你還沒睡呢。”
“睡不著。”
還是如先前一樣的對話。
父親方萬山的臉上汗水淋漓,卻仍蓋不住眼角的愁色。
方萬山沒說話,但方平已經猜出來了很多。
今天九月一號。
在九月二十號的時候,就到了每個月扣費還債的時候。
而且從九月份開始,接下來的一年內,每個月都需要還三百萬左右;兩年后還要一次性還一個億。
而且,這兩年內還不敢有任何的債務逾期;一旦逾期,銀行判定為失信顧客,發放出去的一個億債務將會一次性收回。
那就更崩潰了!
所以,父親的壓力非常巨大!方平完全感受的出來。
方平看著父親,突然覺得心中有些酸酸的。
他開口道:“爹,早點休息。”
“錢的事情我想方法,你別給自己太大心理負擔和壓力了。”
隨后,方平徑直走進客廳然后拐角進了自己的屋子。
回到屋中,方平依然能聽到父親刨地的聲音。方平沒有再多說什么,那是父親解壓的一種方式,他無權干涉。
方平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隨著心念一動,腦海中便響起了系統的溫柔女聲,還有系統面板。
“叮,恭喜宿主完成‘獲得總決賽’冠軍的任務,獲得白銀寶箱一枚。”
“叮,恭喜宿主音樂影響力達到三十萬,獲得白銀寶箱一枚。”
兩道銀光閃過,方平腦海空間中出現了兩個銀燦燦的寶箱。
“沒想到音樂影響力竟然達到三十萬了!而且《蒙面歌王》的總決賽才剛剛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