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安國的這首《惜少》。
上半闕。
‘五十青春鬢未華,滿城桃李競開霞’代表著他年已五十,鬢發近白,形容時光匆匆如流水;又說他滿城桃李競開霞,說明他學員出色的學生開遍滿城。
而下半闕,卻突然迎來了轉折。
‘未覺池塘春草夢,階前梧葉已秋聲’則是用意象的手法,形容還沒從美麗的春色中一夢醒來,臺階前的梧桐樹葉就已經在秋風里沙沙作響了。
上半闕說年已五十桃李競開,下半闕說屋外梧桐樹葉沙沙作響,原來是春色一夢。
從現實到聯想,再到美夢醒來。通篇形容時間過的飛快,側面表示大家應珍惜當下時光。
不管是意境還是詩詞與現實的貼合程度,這首詩都算得上是一首佳作了。
不能說特別牛,但至少相比先前登臺的九人來說,水平和實力還是在的。
接下來,一個又一個邀請嘉賓上臺誦詩。
有人誦的是古詩、有人誦的是詞,也有人誦的是現代詩。
每一位登臺者都才華橫溢,表現出的水準相當不錯。
下邊。
絡腮胡的陸萬一直用手摸著絡腮胡,眼睛微微瞇著,仿佛一直在醞釀。
在足足上臺了六七個人后,陸萬終于醞釀好了,他抬起頭,一對笑起來幾乎看不到的眼睛里閃爍著精光。
陸萬嘴角掛著打趣般的笑,他拍了拍身前的于超,又不經意的瞥了眼于超身旁的方平,說道:“于超,你剛才說的,作詞人最重要的是作!”
“作詞需要靈感,需要情緒。而現在,我的情緒和靈感來了。”
“我先上臺給你們表演一下。”
說罷,陸萬又不經意的瞥了眼于超身旁的方平,道:“還有你,小家伙,你剛不是說要上臺誦詩一首的么。我先上去了,你好好準備。”
陸萬呵呵一笑,站起身子邁開步子,用一種極度自信的姿態走上了舞臺。
舞臺下方。
于超眉頭緊凝,他微微湊到方平身旁,說道:“方平,你最大的缺點就是不懂得低調。什么事都喜歡出個風頭,之前在公司時是這樣,出來了還是這樣。”
“接下來,你就好好看看這陸萬的表演吧。人家是詩詞協會的會員,那一首詩詞作的好的很。你看看和他的差距,以后你就知道了。”
“反正這次你貿然站出來說的那句話,我知道你是想給我出頭,但有時候反而得不償失,可能丟人會丟的更狠。總之我也不怪你,以后你謹慎著來吧。”
后排,陸萬的兩個隨從看到陸萬走上舞臺,兩人也議論個不停。
“前邊那些嘉賓作的詩也都非常不錯,但你看吧,最終還得看我們陸哥表演。”
“凈說屁話!”
“你看咱前邊那個扎辮子的于超,現在都不敢說話了。”
“他敢說什么話啊,水平又沒咱陸哥水平高。之前要不是他,陸哥現在早就進王牌詞曲部了,今天懟他也是應該。”
“可不就是么。不過我感覺于超身邊那個寸頭的青年,才是真的愣頭青啊!”
“是的,也不看看陸哥水平實力,竟然還說第三輪要上臺誦詩,我真呵呵了。”
陸萬兩個隨從的聲音一點不小,傳到方平等人耳朵里綽綽有余了。
于超忍聲嘆氣,韓鴻飛氣不可遏,但兩人甭管心中如何復雜,卻也只能無可奈何。
陸萬在走上舞臺后,從主持人梅云手中接過話筒,用低沉的聲音郎朗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