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下學分開后就很少有人喊他這個外號了,今天突然聽到有人在喊,頓時感到很親切。
仔細看了看,那頭發吹的跟馬殺雞似的,是自己的四哥范輝,不錯的一個人,要不然當時也玩不到一塊去,就是人有點逗比屬性。
那開車的應該就是陳凱強,于飛記得就就陳凱強一個人有駕照。這時車停到于飛面前。
范輝先跳下來給他一個擁抱,雙手在后背使勁砸著,嘴里喊著:“老肥,你想死我了,啥時候回來的,咋沒有提前打電話?”
于飛夸張的咳嗽,一邊把他往外推著:“你想謀殺啊,四哥!“
這時陳凱強下車,一腳把范輝踹到一邊,不管他的唧唧歪歪。
對于飛說:”你剛剛在電話里說,你離婚了,到底咋回事?這事我感覺咋那么不靠譜呢?你們鬧著玩呢?果果都多大了?都上幼兒園了,不在家好好過日子離啥離啊?“
“人家不愿意在這個家待了,嫌我沒出息,掙得錢不夠多,”于飛說道。
“而且人家在外面眼界也變寬了,對于價值的理解也跟咱們不一樣了,既然她鐵了心要走,咱也不能把她拴起來吧。
就算能留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遲早都會離開的。何況她連孩子都沒打算要,既然都這樣那就放手吧。”
“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范輝在旁邊問道“果果在一天天長大,你應該考慮的事情很多,把你該擔的不該擔的責任都要擔起來!”
”行了,別多說了,上車,咱們找個地方坐坐,好好聊聊。“陳凱強說到。
三人上了車,這時于飛才想起來問道:”二哥你這兩年發了,我記得我結婚的時候,你上我們家開的就是輛面包,這才多久就鳥槍換炮,改開奔馳了。“
“二哥現在混成老板了,都有了自己的辦公室了,我現在就跟著二哥混的,就指著二哥吃飯呢!”范輝接道。
“要不老肥你回來吧,咱們在一起干點事情,最起碼比你在外面打工要強點,還能經常回家看看孩子。”
“別聽他瞎比比,就是在醫藥公司租了一個辦公室,平時跑跑業務之類的,沒有老四說的那么夸張,買這輛車其實就是撐個面子,要不然你去談業務連門都不讓你進。”陳凱強在前面頭也不回的說。
“我現在還沒有想好,其實我現在了腦子很亂,你看我現在跟個沒事人一樣,實際上自己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感覺想的很多,但回過頭一想就覺得啥也沒想,”于飛看著窗外的車輛上說道,或許覺得坐的不舒服,調整一下姿勢。
“我現在挺羨慕你們的,在掙錢養家的同時也能和家人在一起,我這幾年一直在外面打工,很少有時間陪果果,這次又整出這個事,果果還不知道,想想都不知道給怎么面對果果!”
說到果果的時候,于飛又有點哽咽,他自己心里清楚,不是為了這段夭折的婚姻,而是想到果果跟自己要媽媽時的場景,他能腦補到果果站到自己面前問媽媽去哪兒,睜大那雙清澈的眼睛期待自己回答的畫面,心里有點扎!
“沒事,你還有咱爸咱媽,你還有咱們這幫兄弟,眼前的困難只是暫時的,什么事都要向遠處看,相信果果長后也會理解你的,”范輝拍了拍于飛的肩膀。